”程律師這是又把舉證的責任放在我這一方了。“
”是又怎麼樣,這裡不是法庭,用不著那些舉證原則,反正我又合理的理由懷疑你請外援,洩露法援署機密。“
曾柔輕笑,這就是打算不講理了唄,論不講理,她可是不講理的祖宗。
”那是不是我現在指控程律師私下收授利益,有違職業操守,程律師也會想盡一切辦法自證清白?“
程雅馨驀然一驚,眼神裡有一瞬的慌亂,非常短暫,稍縱即逝。
”你在胡說什麼?你這根本就是無理的指控。曾柔,你別想著又用這招岔開話題。“
鄭言眸色微沉,這是第二次程雅馨面對類似指控現出慌張的神色,雖然只是短短一瞬,但第一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這怎麼是胡說呢,大家來看看程律師這一身的打扮,從裡到外都是名牌,並且都是當季新款,腳上這雙高跟鞋更是限量款,再加上腕上這塊的鑽石手錶,這一套下來最少也超過百萬。大家都知道程律師家境一般,法援署的收入雖然穩定,但算不上高,這算不算合理理由?“
眾人再看向程雅馨的目光或多或少都多了點兒意味深長。
程雅馨惱羞成怒,”曾柔你這是誣衊,我不是那兩個糊塗記者,任由你揉搓,你這樣任意誣衊上司知道要受到什麼樣的處罰嗎?“
”哦,你說我就是合理指控,我說你就成了誣衊上司,程律師這到底是哪家的道理?“
程雅馨氣得臉發白,嘴唇發紫,“你根本就是砌詞狡辯!“
”好啦!“鄭言揚聲道:“你們倆都不要再說了,這件事到此為止,誰也不要再提。”
程雅馨一臉委屈的看著鄭言,一雙眼睛如泣如訴的指控著鄭言有多偏心。
曾柔則表情十分輕鬆,語氣帶著點兒不屑,“別啊,這麼不清不楚的結束,大家心裡難免有條刺,不如就此說清楚。”
她挑釁的看著程雅馨,“程律師,我隨時都可以自證清白,你可以嗎?”
說完,她也不等程雅馨答話,就拿起旁邊的膝上型電腦,手指快速的敲打著鍵盤,大家都不明白她要怎麼證明,就是莫名的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帥,神采風揚的好似可以發光。
時間不大,她停下來,抬起頭,“好啦,請大家看看外面。”
眾人透過辦公室的玻璃隔斷看到外面開放辦公室的每一臺電腦螢幕上都閃著一條彩色漸變的藝術字,寫著:“請程律師自證。”
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控制了外面這麼多臺電腦,曾柔的計算機水平已經毋庸置疑。
曾柔向程雅馨做了個“請”的手勢,眾人都隨著這個手勢齊齊望向程雅馨,想看她如何證明。
程雅馨喉頭一哽,眼神閃爍了幾下,心裡雖然慌得不行,但還是及時穩住了。
她閉了閉眼,做好心理建設,潸然欲泣的看向鄭言。
“署長,您怎麼說?”程雅馨身側拳頭緊緊攥著,眼淚一個勁的在眼眶裡打轉,看起要多悲憤有多悲憤。
鄭言緩緩地抬起睫毛極長的眼瞼,漆黑如墨的眸子平靜望著程雅馨……
那洞悉一切的眼神,讓程雅馨頭皮發麻。
指甲直掐掌心,程雅馨穩住心神,一行清淚從眼眶滾了出來。
“署長,是不是連您都不相信我?我跟在您身邊從律所到法援署這麼多年,我程雅馨是什麼樣的為人,您還不清楚嗎?如果我真的貪財,會不會放棄外資律師樓的高薪和您一起來法援署?這些年我自問苛守職責,全力輔助您,不敢有一天怠慢,如果連您都不相信我,那我……”
程雅馨聲音微顫,臉上早已淚流滿面,看起來委屈極了。
鄭言忍不住皺眉,一張臉陰沉如寒冷,目光從程雅馨臉上劃過,沒說相信也沒說不相信。
“熱鬧都看夠啦?”冷冽的目光掃向眾人,“還不回去工作?”
沒人敢說什麼,都縮著脖子,耷拉著眼皮,悄不聲的回自己的工位。
大辦公室裡一時間只剩下,鄭言、曾柔和程雅馨三個。
鄭言陰沉著臉,對程雅馨道:“你跟我過來。”
程雅馨和鄭言走後,伍佩儀和徐凱鋒悄悄溜了回來。
關好房門,拉下百葉簾,伍佩儀問:“你沒事兒吧?這程雅馨就喜歡針對你,有事沒事兒的過來找茬兒,煩死她了!”
曾柔抬起頭,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不是沒讓她佔著便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