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戊丁的境況,杜痕只覺得憤怒,見太醫欲言又止,心裡更加覺得戊丁可憐了,“所以如何?”
“所以老夫已經無力迴天,如果能早幾天救回來或許還能救……”
太醫這樣說著,一邊收拾醫藥箱一邊離開了房間,順帶還幫忙把門帶上,一轉身,就看到皇上已經站在門外了。
太醫一驚,就要行禮。皇上一手將太醫托起:“不必多禮,黎太醫做得很好。”
黎太醫拱手道不敢:“臣奉皇上之名將戊丁的情況說得最嚴重,可是不知皇上為何要如此?”
他方才見杜痕可得悲愴,也是於心不忍,害怕露出馬腳才快快離開。
皇上勾唇一笑:“這是戊丁託朕幫忙的,大概,是想聽聽真心話吧,畢竟此人是王妃的侍衛,他想看看到底值不值得。”
門外發生什麼事,杜痕一概不知,他聽到太醫說的話之後只覺得全身無力,走到床邊,看到戊丁面無血色嘴唇開裂。
一見就知道在南無極手裡受了不少的苦,“戊丁,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半晌,皇上忽然推門而進。
杜痕聽到聲響忙回頭檢視,見是皇上進來連忙起身行禮:“皇上。”
皇上上前將他扶起:“不必多禮。”
說完便轉頭看向戊丁:“你已達到目的,莫要讓杜痕太過傷心了。”
聞言杜痕驚愕,木然地看向戊丁,只見本應昏迷不醒的戊丁卻醒來了。
此時戊丁已經明白過來戊丁原是裝暈,並沒有失去意識,那想必太醫說的話便不是真的了。
“我的傷勢是當真如太醫所言,不過黎太醫醫術高明,情況是樂觀的。”他說話的時候依然蒼白虛弱。
“杜痕今日是特意來看戊丁的?”皇上問道。
聽到皇上問話,杜痕當即想起正事兒來,搖搖頭說道:“屬下並不知今日戊丁已經被救出,前來皇上的院子是要找皇上陛下。”
皇上微訝:“你找朕何事?”
“今日去了別院檢視,但是據別院下人所說,王爺王妃昨日離開如今未歸,屬下不敢妄斷也沒有線索,所以才來找皇上。”
聽了杜痕的描述,皇上想到了昨日與南無秧商量事情的時候,臉色大變:“無秧與弟媳都不在京城?”
杜痕應是,見皇上如此反應,便知道他必定比自己知道得多:“敢問皇上陛下,可知其中內情?”
皇上略一沉吟,說道:“朕不是很清楚也不敢亂猜測,之前與無秧商議過,朕去救戊丁,而無秧去追弟媳,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他們都沒回來。
想到這裡,皇上不禁懊惱,不該聽南無秧的話帶走全部兵力的。
杜痕不敢往下說,也不敢往下想,皇上也是非常不安,便說:“你留在此處看著戊丁,朕去找柳大人和柳夫人看有沒有線索再說。”
杜痕也知道現在自己幫不上忙,倒不如在這裡幫皇上照顧戊丁,於是領命留在了皇上的院子。
吩咐好杜痕之後,皇上只帶著貼身的侍衛便出了門直奔別院。
沒想到在路上便被藍庸遇到,本想直接無視,不想藍庸卻是個臉皮奇厚的人物,眼見著藍庸看見自己的時候眼前一亮。
然後直直地向自己走來,還帶著喜色,皇上就知道自己躲不過了。
果然藍庸走近皇上之後殷勤地打著招呼:“下官見過皇上陛下。”
皇上心中記掛著南無秧的事情,看著藍庸勉強笑了笑:“藍愛卿,真巧。”
不知是弱智還是什麼,藍庸根本看不出來他的不耐煩與冷漠,反而笑著更加殷勤:“下官也覺得很巧,不止皇上陛下是要去往何處?”
皇上本想直接走,但是想到南無秧和柳千嫿的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南無極下的手,便想試探一二。
“朕今日是要去找無秧,聽聞弟媳研製了新的胭脂品種,便去一看。”
藍庸一聽,心道他們果然有勾結,面上笑著道:“原來如此,皇上請便。”
“嗯。”皇上板著臉直接離開,心中卻是明白了藍庸當著不知道柳千嫿的事情,也不知道南無秧也未曾歸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