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鳳蘇蘇緊張地在手上呵著氣,她眺目遠望,一隻靈禽正在雲海間翱翔,這靈禽便是她的五色孔雀。
金髮少女細心體會著和五色孔雀的心靈感應,一顆不斷跳動的心才漸漸安穩下。
這可是姜河第一次給她派任務!
她的記憶回到早上。
“既然如此……”
姜河沉吟了一下,稍顯猶豫地道,
“屆時,蘇蘇幫我盯著湯格可好?五色孔雀乃凝丹境的靈禽,實力亦在凝丹境出類拔萃,對付湯格一行人,應該不在話下。”
“湯格?可你們……不是稱兄道弟嗎?”鳳蘇蘇有些茫然,她以為二人乃患難之交,彼此信任。
“非也,昔日也不過是萍水相逢,各取所需。這人老道奸滑,又乃仙宗弟子,怎會對我這個姜元夏師父掏心掏肺?”
姜河嗤笑,他之前也被湯格矇蔽,直到衿兒拉著他的衣角,說出了當初她去青陽仙宗的內幕,他才發覺自己輕信於人。
這老登稱得上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那時的他分明是被迫被旻心帶走逃亡,可落在湯格嘴裡,他卻故意歪曲事實,哄騙衿兒是自己拋棄了她。
“最為關鍵的是,在生死攸關之際,他又怎能顧及與我之間那點微末情誼?想必他已洞悉,元夏布下三重天羅陣,其真正目標並非是他,而是我!這意味著……若他選擇與我並肩逃亡,將面臨的危險無疑會倍增;反之,若我落入元夏之手,河州的戒備自然會大幅鬆懈,彼時他若尋機逃脫,風險則會大為降低。”
姜河懷疑,這人可能等拿到陣盤之後就藉機逃之夭夭。
“那我……那我到時候要怎麼做?”鳳蘇蘇半知半解的點了點頭,她有些慌張,以前的她從來沒有離開鳳族,現在的她同樣沒有離開姜河,一直在這樣的“溫室”般的環境生活。
可現在自己卻要出去對付這種老奸巨猾的修者……
不過,反正姜河讓她怎麼做,自己就怎麼做就好了。
“別怕。”
姜河將坐立不安地少女輕輕攬入懷中,她急促的呼吸吹在姜河心口,琥珀似的眸子像只小鹿般慌張,讓姜河都不捨得讓這膽怯的少女去面對修真界中的危險了。
但他現在身邊能用的人手屈指可數,宋升等人不過練氣境的修士,唯有鳳蘇蘇,擁有一隻五色孔雀……其實真要說,鳳蘇蘇現在潛在實力比他還強。
這丫頭,遲早要成長的……
姜河按捺住心頭作崇的保護欲,溫聲道:
“屆時一有不對,你直接讓五色孔雀將他們全部殺了,嗯……最好提前就和五色孔雀溝通好,讓它見機行事,以防你不慎中了什麼秘法。這等實力的孔雀,智力其實不輸凡人。”
“哼……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一隻孔雀嗎?”
這丫頭注意點有些奇怪,她幽幽地埋怨了一句,用小拳頭砸了下姜河胸口。
姜河啞然一笑,正想繼續給這丫頭解釋。
一個不速之客卻忽然出現。
“當然是這麼一回事了!”
鳳儀氣呼呼地推開門,她抱著雙臂神色不滿,
“喂,你什麼意思?讓這個呆頭鵝去殺人?別看她以前囂張的樣子,其實連只雞都不敢殺!就敢玩她那個破鞭子了!”
“可不要瞧不起你妹妹,她總得需要成長。況且此行該是萬無一失,風險很小。”姜河摸了摸懷中少女的金髮,這丫頭乃鳳凰傳承之人,豈能一直被他庇護?
“那不是還有我嗎!”鳳儀揚起下巴,指了指自己。
“你?剛到築基,怕都不是湯格手下弟子的對手。況且你剛痊癒,需要修養。”
姜河的話雖然帶著質疑,但也暗藏著一絲擔心。
讓來勢洶洶的鳳儀眼神都閃了閃,她不自在的摸著胳膊:
“我才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我自己的妹妹,當然要我自己來護著!”
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