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寬鬆運動外套裹住的女孩像是壓抑太久了。
雖然哭得無聲,但衣服蓋住的肩膀仍在一陣陣輕顫。
霍燼薄唇緊緊地抿著,聚攏的眉頭藏著散不開的狠戾。
那雙黑眸更是因為隱忍而似有烈焰寂靜燃燒,一眼望去,令人心驚。
女生哭泣,他有看見過。
嚎啕大哭,吵得讓人頭疼的也有,輕聲啜泣的也有。
但像她那樣,明明連肩膀也在輕顫,卻哭得無聲。
像是即使再難過也好,眼淚還是掉出來也好,但不想哭出聲,是她最後固執想要抓緊的倔強。
倔強得令人心痛萬分。
他盯著,握了握拳頭,臉色越發冷沉下去,更加煩躁又憤怒的情緒正在用力拉扯著他的理智。
要是是其他人,敢這樣對待他的小狐狸,他早就不顧一切,好好地讓對方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那時候,他是看著她進去家門的。
現在她揹著書包,半邊臉還腫了腫,可想而知,欺負她的人,是她的家人。
“.....”
媽的!
霍燼用力深呼吸一下,然後挨著喬念旁邊坐了下來。
他伸出手,想拿開裹住她的外套,但手伸到一半停了停,最後隔著衣服一把摟住她。
喬念驀地一驚,她抬起被淚水浸溼的眼眸,隔著外套看上前。
“我反悔了。”
霍燼的聲音有點悶悶的,他隔著外套,一手覆上她的頭。
帶著些幾乎被他與生俱來的冷意覆蓋的柔,輕輕地摸著她的頭。
他笨拙地安慰,“不準哭了,行不行?只要你不再哭,你說什麼,我都依你。”
喬念怔愣了一瞬,她雖然視野受到外套阻攔,看不到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