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少年鮮活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怔怔地看著。
心底裡的委屈也不知怎麼，見了他剎那，像是已到了極限，正起潮般的往心口湧動。
“你...為什麼...在這裡？”
喬念嚥了咽乾澀的喉嚨，有些不可思議，“難道你一直都沒走？”
“我沒走。”
霍燼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指觸向她紅紅的眼角。
喬念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但一下就被他強勢地抓了回來。
他一手按著她肩膀，喬念只覺自己的眼角上被他溫熱的拇指指腹觸上，臉側被他撫上了。
霍燼像是發現什麼，瞳孔一縮。
他盯著她腫起來的一邊臉頰，眸色暗沉得厲害，“誰打你了？媽的！誰打你了！？”
喬唸的手顫了顫，一滴眼淚毫無預兆地，漫過她的眼眶，從下睫毛滑下，晃動下後往下掉起來。
她一驚，馬上雙手抬起，捂住自己的臉頰，有點慌地乾笑幾聲，“沒誰打我啊，我只是覺得...在家裡太無聊了，就想出來走一走，結果走累了，就想休息一下....”
她笑聲太牽強了，霍燼皺緊眉頭，面色更加陰沉。
喬念已經眼底蔓延出通紅，她笑著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吧，我真的沒事。”
“以為我三歲小孩，那麼容易被忽悠？”
霍燼再次強勢靠近，不給她半點退讓。
他死死地盯著她，儘管面色難看無比，但指腹依舊溫柔地輕輕摩挲她發紅的眼眶，“誰會大晚上揹著個書包，還頂著張紅腫的臉，在公園裡亂走？喬念，你這個謊言真是爛透了。”
“你好煩啊！”
喬念咬唇，情緒激動衝他大喊，“我都說我沒事了，你趕緊走行不行？”
“我...我不想我現在這個沒出息的樣子，被別人看到...”
她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染上了一點兒哽咽，再次捂上臉頰的手顫抖起來。
哭什麼哭？
這點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