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沒有誰絕對的對,沒有誰絕對的錯。”沈老嚴厲,“你只用回答我一個問題,是不是沈綰當初要執意離開?”
溫祠,“她只是不想給我添麻煩。”
“我答應過您要照顧好她,是我沒辦到。”
沈老呼氣,轉頭,視線落在了窗外。
“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什麼都是一學就會。”
“也是我見過最有家教涵養……”他回頭看溫祠,“卻也是最淡漠疏離的人。”
溫祠擰了下眉,盯著沈老,沒有說話。
“溫潤儒雅的外表下,有的只是薄情,在你的眼裡,一切都可以當成是任務。”
“足夠自信,從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只從心。”沈老盯著溫祠,只見溫祠一臉淡然,靜聽解答,沒有任何情緒波瀾。
沈老笑了笑,“就是你這麼一副態度,活的像個旁觀者,像個局外人。”
“就例如我現在評價你,你心裡很明白很清楚我要評價你什麼,因為你知道,我評價的,只是我看到你身上的其中一點。”
“你不一定接受我的評價,但一定不會反駁,哪怕是今天我衝你發怒詆譭你,你也不會有怨言。”
“溫祠,活那麼清醒幹什麼?綰綰讓你幫忙照看,但誰的人生都是個體。”
“不可能被誰一直拴著,這個道理我想你明白,你沒有必要為了讓我舒心說那些話,我不是一個不開明的人。”
“我是看著你長大的……”
“行了。”沈老沉吟一聲,“你去把沈綰給我叫進來。”
溫祠莞爾一笑,“我不贊同您剛剛的說法,我也並沒有為了讓您舒心而那麼說,更沒有袒護沈綰。”
“作為一個師傅,您比任何人都合格,您教好了我,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
“作為一個父親,您並不成功。”
“倘若沈綰不在溺愛裡長大,你對她嚴厲一些,她也不會單純到被人騙,走上今天這一步路。”
“說到底,您要是不收我這個徒弟,沈綰或者您會教的很好。”
“您的心思都在我身上,怎麼會顧及到她,給她的都是溺愛。”
“所以我會袒護她,因為是我分走了她的父愛,也多多少少的影響了她的人生。”
“也別說收徒是您自願的,這一切不關我的事兒,但是我一身本領,多半在您身上學的,這就關我的事兒了,所以我還是希望您不要責怪沈綰。”
“也別讓她放棄傅深堯,別拆散他們,她被奪走過一次生命,我只希望您別第二次再奪走她的命。”
“否則您只會見到一個行屍走肉,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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