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可以出去了叫人送一床過來。
“你別慣著她。”沈老臉上是皺紋,雙目渾濁卻也清明。
“沒有。”溫祠笑了笑,倒著熱水,把藥遞給了沈老,“她很聽話,不存在慣。”
沈老喝了藥,把杯子放在了床頭,看著溫祠,嚴肅問,“傅妄死了?”
溫祠點點頭,“嗯。”
也沒說怎麼死的。
那些事,他也不太想提。
“溫祠。”沈老嚴肅的叫了他的名字。
“嗯,我在,有事兒您說。”
沈老盯著他,眸光有些凜厲,長輩的威嚴十足。
“綰綰的孩子,是誰的?”
“你別想著幫她打馬虎眼,我就她這麼一個女兒,孩子的父親,為什麼不來看我?是什麼身份?”
“你跟我說實話。”
他話落。
整個臥房裡,是無限的寂靜和沉默。
寂靜的氣氛都有些詭譎。
沈老直覺這個女婿不是什麼好東西。
“溫祠。”他再次開口喊了一聲溫祠。
溫祠抿唇,眉梢也擰了擰,緩沉的呼了一口氣。
“這事兒,要怪就怪我,是我沒護好她。”
否則她怎麼會遇上傅深堯。
他當初看緊一點,不讓她離開,她也不會有今天這個結果,她依舊是單純如白紙的小姑娘。
沈老的眸色暗了暗。
溫祠也不等他發問,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最終,整個房間又歸於平靜。
但是溫祠能看到沈老攥緊的拳頭,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溫祠心裡也不是多好受。
沒有誰願意平白無故毀了一個女孩子的人生。
“您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可以,有氣也別朝綰綰身上撒,她無辜的。”
沈老眸子看向溫祠,眼底看不出來什麼情緒,“你知道我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