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要衝崗嗎?”
“衝啊。幹嘛不衝?”
“可是牌子寫著,路障鋼刺使用中,扎胎概不負責。”
“沒事,咱們這個車胎扎不破。”
“這可是您說的啊。”
江峰師兄一腳油門,衝著欄杆懟了過去。只聽咔嚓一聲欄杆從中間斷裂,車身一陣搖晃,從佈滿鋼刺的路障上竄了過去。
這下崗哨裡的七八名道士可是真急了眼,跨上摩托車就開始追。有不怕死的還試圖把我們的車逼停。
“誰攔撞死誰,不到正門不停車。”師父果斷髮話。
“師父,咱們有必要這麼霸道嗎?我怎麼感覺咱們今天是專門砸場子來了?”我有點怕了。
“砸個屁。這是天下行走的車,是一個門派的臉面。師父在世的時候,太清宮的掌教給他提鞋都不配。你爸沒下山的時候,每次來太清宮都是他們掌教在山門親自迎接。唉,也是我這個掌門道法微末,丟盡了歸雲觀的臉。”
“師父,您自己都說了自己道法微末,等會萬一下不來臺,太清宮和我們幹上了咋整?”師兄也有點怕了。
“只要我師姐還在沙河村,給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再說了。我師兄出事的訊息他們可不知道。”
隨著動靜越鬧越大,太清宮能管事的道士也終於出來了,不過這時候我們的車也開到了道觀正門。再往裡就要上臺階了,雖然羅賓漢四輪驅動,可咱們也不能開著車子爬臺階啊。
“下車吧。”
說完師父一馬當先走了出去,迎面立刻對上了一箇中年道士。
“我道是誰呢,整出這麼大的動靜,原來是沙河村的野道士松木來了啊。今天這事玩過火了啊。說什麼也要給太清宮一個說法,要麼留人要麼留車。”中年道士冷冷的說道。
“玉清,吹牛逼不怕閃了舌頭。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了,你們太清宮上上下下兩千多號人。我看誰敢動我的車!”師父囂張無比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愣頭青跑過來衝著羅賓漢踢腳就踹。
砰砰踹了四五下,師父的臉立刻就黑了。不過他也沒發作,反而從兜裡摸出一根菸點上。
玉清道長心裡得意。繼續出言挑釁:“這臉打的疼嗎?松木。”
我師父還沒回答,就見天上忽然落下一根繩子,然後一個鬚髮盡白的老道士順著繩子飄然落下,落地之後直接走到玉清道長面前。抬手啪啪就是兩記耳光。
玉清當場就被打傻了。
“山門關上,今天不接香客。另外閒雜弟子一縷不許出房,還不快去安排。”
“遵命,掌教。”玉清說完揉著臉快步走開了。
“就這麼完了?兩個耳光就完了?老牛鼻子,我松木隨你們糟踐,可今天我可是開了這車來的,你自己看著吧。不要欺我們歸雲觀無人,雖然師父仙逝,師兄未歸,可我歸雲觀還有個慕容師姐呢。如果你們不想讓她在太清宮念個招鬼禁咒的話,最好來點實惠的補償。”
“松木你也不要太得意,誰不知道慕容仙子禁道自封,今天我給的是範劍的面子,這是他的車。若真要賠償,只要範劍上山,我磕頭認錯都沒關係。”太清宮掌教淡淡的說道。
他的話讓我深感震驚。雖然我知道老爸是個麻衣神相,可是我卻沒想到他在道門的地位居然如此之高。太清宮在全國好歹也是十大道觀之一,掌教居然連磕頭認錯的話都說了出來。
“今天我們無事不登三寶殿,專門來取歸雲觀的掌門令牌。”師父也不廢話,直接表明來意。
“我還是那句話,要麼範劍親自來要,要麼就是有人來太清宮論道勝過我的關門弟子。其他一律免談。”
“哦,是嗎?徒弟咱們走吧,誠心誠意的來歸還玉寅真人的亡魂,誰知道人家不要。”師父說完轉身就往車上走。
這還沒走兩步,就被太清宮掌教一把扯住袖子。
“你說的是真的?玉寅沒有魂飛魄散,而是變成了亡魂了嗎?”太清宮掌教激動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