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紫微宮,太清宮掌教又把我們師徒三人直接引進了聽書閣。到底是香火旺盛的著名道觀,這一路走來看的我瞠目結舌,這裝修檔次都快趕得上故宮博物院了。
就拿這眼前的聽書閣來說,傢俱座椅全是清一色的海南黃花梨。
“松木老弟,你先在這裡等會,我去請兩位長老過來。”太清宮掌教微笑著說道。
“唉,不是我說你啊長風道兄,這全中國也就你這掛名掌教了吧?教中俗事全是你打理,真實地位在太清宮居然連前三都排不上。你這個掌教我都替你憋屈啊。”我師父一臉心痛的說道,說完後順手掏出煙點上。
“稍等,稍等。我馬上回來。”太清宮掌教賠笑說完,轉身一溜小跑就出去了。
看這輕快的小步伐,我立刻想到了日本的現任首相,安倍見普京的時候也是啪啪的小碎步。一副千年老二的嘴臉。
“師父,這太清宮裡誰最大啊?”我問道。
“長青、長雲兩位長老最大,之後是太清宮的最大投資人青島首富馬超群,再往下數就是現任掌教的關門弟子流風櫻。”
“為啥徒弟的地位比師父還高啊?”這下我更好奇了。
“你剛才也看見了。這老牛逼會用神仙索,他也是練出金氣的人,不過卻只有金氣一品的境界。但是他的關門弟子流風櫻卻很不簡單,金四品。在太清宮近百年的真氣排行榜上僅次於被天雷劈死的玉寅真人,玉寅真人是金五品。如果不是他這個關門弟子牛逼,就憑老牛鼻子的微末道行怎麼可能讓他做掌教。”
“師父,那我爸是什麼境界?”
“你爸第一次下山的時候就已經是金五品了。能把你這種命格的人養大甚至還幫你算計了青龍煞,我估計他的最終修為應該有金六品的境界,或許也可能達到了你師祖的層次,有金七品的威能。”
師父的話讓我再次驚訝,在近代百年道門歷史上,達到金七品境界的不超過五個人。
而超越這個境界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清末的虎頭少保孫祿堂,他是以武入道,真氣達到金八品。
孫祿堂可是真神人也,孫氏太極的開派宗師,以武入道。短短兩年就修道金氣八品境界。而且根據民間傳說,好像他死後尸解成了地仙,去了崑崙仙境。這事太玄乎,不可輕信。
“師父,我真的可以在三個月的時間內,從青一品突破到金氣境界麼?”
“廢話,你是我師兄的兒子當然可以。”
“可我不是親生的啊。”
“那…;…;我也相信師兄的眼光。”師父微微一愣說道。
我和師父正聊得歡暢,門口忽然閃進來一個女人。
約莫二十五六歲,眉目如畫,雪膚瓊脂,一雙剪水秋瞳清澈喜人,宛若兩泓泉水,望之心醉。五官無法用面相分析,應該是被道法遮掩。
身材也是極好,小腰細細,個字高挑,脖頸細長,肩膀瘦弱,讓人望而生憐。
不過她的衣品似乎很有問題,打扮的和村姑一樣,還是老老年間的那種村姑。
碎花棉布褂子,綠底印紅花。藍色勞動褲子,肥肥大大的看起來特別土。更讓人大跌眼鏡的是,她居然還穿了一雙棉拖鞋。而且似乎還有很嚴重腳氣,我隱隱聞到空氣中有一種酸味…;…;
這個女人是誰?
能來到紫微宮聽書閣的絕非普通人,要麼身份尊貴,要麼修為驚人。
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難道堂堂太清宮,居然連腳氣都治不好嗎?
還是她天生腳臭,而且有某種特殊的嗜好?
我帶著滿腹的疑問,不過因為麵皮比較薄。不敢盯著她看,只掃了一眼就正襟危坐,目不斜視。
我的師兄江峰可就沒有我這種心性了,一雙眼珠子使勁盯著這個年輕的女人。鼻子還故意聳了聳,顯然他也聞到了那種奇怪的味道。
不僅是我的師兄,好像我的師父也正處於心神失守狀態。勉強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勢,不過眼珠子已經傾斜了至少一百八十度。
“怎麼會如此放肆,居然敢在聽書閣抽菸!”女人俏臉含怒,大聲斥道。
我師父被她嚇得手一抖,菸頭掉在地上,頓時把駝絨地毯燙了個洞。空氣中又飄起一股子蛋白質燃燒的香味。
“我是慕容錦繡的師弟,這兩位是慕容錦繡的師侄。”師父老臉一紅,趕緊把菸頭撿起來掐滅。
師父的回答很奇怪,居然絲毫不提自己的名字,一口一個慕容錦繡。不過很快我就想明白了,眼前這個女人的穿衣打扮正是模仿的慕容阿姨,應該是她的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