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帶著驚恐的目光集中到了那砸在地上的斧頭,而鄧戰玄的手中僅僅握著一截斧柄。
鄧戰玄的雙眼中寫滿了難以置信,那柄自己最強的憑依,那柄陪伴自己成長的戰斧居然就這麼斷了。“不,不可能,玄武震地斧怎麼可能斷呢。”
碧落僅僅看到鄧戰玄的表情,就知道他現在的心中有多難受。這麼長時間的相處,無論什麼時候,鄧戰玄和那柄戰斧從來沒有分開過,可想而知這斧頭對於鄧戰玄來說,有多重要。
白虎看著鄧戰玄臉上透露出的絕望之情,心中不知道為什麼,很是高興。
“愚蠢的人類,你們的力量在我眼裡沒有任何的意義,還是乖乖接受自己的命運,成為本座的果腹之物吧。”
“阿玄,對不起,是我害了你們。我,”在白虎碾壓的力量面前,碧落已明白這是一個必死的結局,本以為自己會藉此改變鎮北關,結果卻總是與預想背道而馳。
不過白虎的挑釁之下,鄧戰玄眼中的戰火又燃了起來。撿起帶著盾牌的斧頭,鄧戰玄又站了起來。
“碧落,我,還沒倒下呢。我還可以打一整天。”說著他就用盾牌護住了胸口。
“你們趁機快走,不要再拖了。”留下一句話後,他又邁著一晃一晃的步伐,迎著白虎走了上去。
“小姐,我們?”
碧落看了一眼艱難的鄧戰玄,以及滿是不屑的白虎。轉身道:“你們走,去通知李將軍。”
“那您呢?”
碧落取下最後的箭,轉身而去,“我去陪那個傻子。”
女兵們心中不忍,但是無論現實還是內心,她們都想要離開這。
“小姐,我們會來救你們的。”說完,那個名叫凌琳的女兵便轉身離去,而其餘幾人見此也一咬牙,離開了。而白虎的關注點似乎完全不在她們身上,完全沒有在意她們的離開,而是饒有興趣地盯著鄧戰玄。
“你還能撐,那這樣呢。虎嘯。”只見他瞬間張開虎口,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朝鄧戰玄而去,而且最為恐怖的是,那聲波如同刀刃一般,帶著鋒利的銀色神元,衝向鄧戰玄。
鄧戰玄一咬牙,頂著盾牌衝了上去。只是他現在那微不足道的武元根本沒有什麼作用。在猛烈的聲波中,他再一次飛了起來,重重地砸在一棵大樹之上。
而白虎的目的明顯不是這個,鄧戰玄剛睜開眼,護於胸前的盾牌竟碎成了好幾塊。
“現在,你用什麼擋?”白虎的眼中盡是不屑與興奮,似乎看到鄧戰玄的失敗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只是他剛說完,一頭雪白的神鷹,急速的朝他而去,雖然如飛蛾撲火一般,被他的護罩直接震碎,但是這一箭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類,我給你機會讓你走,你想幹什麼。”
碧落拉著攻,緩緩走到鄧戰玄的身前,“不為什麼,我不能讓這個傻子一個人待在這。”
“碧落,你傻嗎?”鄧戰玄無奈地看著碧落。
“沒錯,我比你更傻。”說著,又是三根箭朝白虎射去,只是白虎連爪子都不屑抬一下,僅僅是瞪了一眼。就有數股神元輕鬆切斷了飛箭。
“現在你們都得死。”
而鄧戰玄創了幾口氣後,居然又站了起來,只是他胸口已經不忍直視了,換做其他人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但鄧戰玄憑藉著在無數次受傷而鍛煉出來的強大身軀,硬是撐了下來。
輕輕推開碧落,鄧戰玄走到了前面,淡淡地說道:“我鄧家人的身軀就是戰友最堅硬的盾牌,只是我還活著,沒有人能夠傷害到她。”說著,淡淡的黑光再次亮了起來,而且比之前的更加濃郁渾厚。
不過白虎並未在意,“你就這麼想死嗎?作為人類,你就沒什麼牽掛願望之類的東西嗎?你們人們不總是因為這些東西而畏懼死亡嗎。”
“當然有,只是貫徹我的信念比那些東西更加重要。”鄧戰玄堅定地說道。說完,他又想起了一件事,“碧落,我可能真的會死,我還有個願望,你能聽我說嗎?”
“你說吧,不過,無論是生是死,你都是不一個人。”
鄧戰玄語氣忽然變了,變得有些溫柔,“碧落,我喜歡你。不知道是大哥他們經常這樣說,還是什麼。但我覺得我喜歡你,你總是嫌我傻,因為我父親說過男人在自己喜愛的女人,都會變傻的。告訴你這件事,就是我的最後一個願望。”
一時間碧落被這突然的告白驚得不知所措。
“我……”
“你不用回答我,因為我的願望已經實現了。我今生最後一個保護的人是自己喜歡的人,我很滿足。”說完,鄧戰玄用玄武武元在雙手上聚成兩面龜甲。然後對著白虎大喊道:“來吧,我管你是什麼東西,你能打破我的盾牌,但是你永遠無法打破我心中的盾牌。”
“鄧戰玄,你要是死了,我絕對會陪你的。”碧落朝著鄧戰玄大喊道。
聽著鄧戰玄這句話,白虎總感覺在自己漫長的記憶中,似乎聽過類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