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是我們出的價格還算公道。”司徒澈聳了聳肩,“您是不知道葛派是用什麼樣的白菜價拿下那人的財產的。我覺得,他決定選擇我們大魁首比賽亮相,應該是亮給葛派看的。”
司徒兆這些年不怎麼管事,而且他也有司徒家的全盤生意需要料理,所以在司徒澈回家之前,都是讓司徒秋管著葛派那一攤子。
現在看,司徒秋是怎麼管的?
不過司徒兆也沒有向司徒秋興師問罪的意思。
就算司徒秋完全不管葛派,對於司徒家來說也只是九牛一毛。
葛派對於他們家完全不值一提。
但是葛派的能人異士對司徒澈非常重要。
這些年司徒兆費盡心思,才讓司徒澈平平安安長大。
這是他當年在司徒澈母親藍夫人臨終的時候發的誓。
“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考驗你。”司徒兆走了幾圈,終於平靜下來,在他面前坐下,說:“一來,在不得罪這位爺的情況下,讓葛派知道點厲害,吃相別太難看。”
“二來,讓這位爺也給我們點面子,別讓葛派太下不來臺,畢竟我們也不能完全跟葛派撕破臉。”
司徒澈不以為然,開始吃飯,一邊說:“有什麼不能撕破臉的?現在是葛派太過份,我們……”
他話還沒說完,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有女僕走了過來,馬上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默不作聲大口吃飯。
幾分鐘後,那女僕來到露臺下面的臺階上,仰頭對他們說:“老爺,大少,諸葛先生帶著諸葛大小姐和二小姐來了,說是最後統籌一下明天的事情。”
司徒兆點點頭,“讓他們進來。”
等女僕走了之後,又問司徒澈:“……剛才你沒說漏嘴吧?諸葛可能知道嗎?”
“沒有,他不可能知道。今天知道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是我的心腹的人,已經被關起來了。”
司徒澈很快把飯吃完了,要了茶水漱口,然後和司徒兆一起回到大宅的書房兼小會議室裡。
葛派和司徒家企業裡的人要來談事情,都是在這裡。
這個書房兼小會議室有五十平米,非常寬敞。
裡面的窗簾都是隔音避光的,屋裡也有很多反監聽的電子裝置,藏在房間的夾層裡,外面看不出來。
屋子靠北面的地方有兩個大落地窗,中間是牆,牆下有書桌。
中間寬敞的地方擺著一圈圓形沙發,正好面對面說話開會。
屋子朝南,進門的牆邊擺著一溜兒老式酸枝木的沙發,東西面牆則是按照尺寸定做的玻璃門書櫃,佔據了整整兩面牆。
東牆書櫃後面還有個隱藏的暗室,除了司徒兆和司徒澈,連司徒秋都不知道。
諸葛先生帶著兩個女兒走進這個書房,笑著對屋子中間圓形沙發上的司徒兆和司徒澈說:“司徒先生,澈少,抱歉打擾了。”
“沒關係,諸葛先生蒞臨,我們司徒家蓬蓽生輝啊!”司徒兆爽朗地笑著,說話十分客氣,轎子抬得高高的。
但是你要以為他這麼和氣,就是個性子軟和的人,那就錯了。
諸葛先生跟司徒兆合作二十多年,他可是知道這個主兒比笑面虎還厲害,那就是隻吃人不吐骨頭的笑面窮奇!
多少人以為他這個笑眯眯的模樣好欺負,結果被他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所以司徒兆可以客氣,但是諸葛先生不能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