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兆很欣賞地點點頭,“去吧,別走太遠,那邊有鯊魚。”
溫一諾:“……”
她還真沒想到!
司徒澈見她微微變色,笑著說:“沒事,鯊魚不在我們家的海域,不過這裡確實有鯊魚。”
溫一諾嘴角抽了抽,很無語地一個人往海邊走去。
司徒澈一邊吃飯,一邊看著溫一諾漸漸遠去的背影,視線無法移開。
司徒兆雖然一把年紀了,但也是蔥年輕時候過來的。
他也沒說話,在旁邊靜靜地抽著菸斗。
司徒澈很快吃了個半飽,才能慢下來,從容說話。
司徒兆很少見司徒澈餓成這樣,不由好奇說:“……你是一整天沒吃飯嗎?”
“就早上吃了一塊吐司。”司徒澈讓自己激烈跳動的心慢慢平靜下來,拿起長桌上的餐巾擦了擦手,才想起來問:“……咦,怎麼剛才只有您和一諾在這裡?姐姐姐夫呢?還有貝貝,以及岑家的母女倆?”
“我們也出了點意外。”司徒兆笑得很慈祥,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你姐姐有點不舒服,你姐夫和貝貝一起跟著去他們住的地界兒。岑氏母女倆也跟著過去了。”
司徒澈見沒什麼大事,也就不問了。
他往四周看了一眼,見周圍沒有什麼人,才壓低聲音對司徒兆說:“爸,明天有位非常重要的客人會出席初選賽。我是早上去辦公室才得到訊息。”
“當時不清楚,讓幾個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們控制住。然後安排了接待的人手。”
司徒兆開始還沒在意,好笑地說:“誰啊?就算是總統來了,你也用不著這樣如臨大敵吧?——弄得自己連飯都沒吃,瞧你那點出息樣兒!”
司徒澈挑了挑眉,“爸,等我說出他是誰,您要還能這個樣子,我敬您是條漢子!”
“呵,你說。”司徒兆氣定神閒,咬著雪茄煙鬥吸了一口。
司徒澈竟然連話都不說,就用手沾著礦泉水,在長桌上的桌布上寫了一個名字,然後迅速用礦泉水把整片桌布都淋溼了。
那名字也淹沒在一片水漬中。
司徒兆看見這個名字,眼睛猛地瞪圓了,菸斗都忘了咬,從他嘴裡掉下來,砸在露臺的青石板上,幾點火星四濺,將白色桌布燎了幾個黑色小洞。
“……怎麼回事?!他他他……他他他……真的回來了?”
司徒兆激動得都快結巴了。
司徒澈微微點頭,“您知道這位架子大,以前窩在大學裡,後來把所有產業都賣了,據說要退隱,這幾年,誰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就連南美那邊都亂成一團。”
他是剛接手的人,開始對這個名字還不感冒,不過很快想起來他是誰,就立刻鐵腕追查,將幾個可能洩密的人全都關起來了。
“也就一天,明天等他正式現身,就不用再保密了。”
司徒澈又喝了一口湯,才覺得整個人又活過來了。
為了那人出現時候的安保,還有為了最大的新聞效應,他這一次真是豁出去了。
司徒兆坐不住了,從座位上站起來,激動地在露臺上四處走動,喃喃地說:“……他為什麼要選擇在我們這裡亮相?他又現身是為了什麼?他那些財產……”
司徒澈微微一笑,“他那些低價轉讓的財產,這些年幾度轉手,但是接手的人運氣都不太好,直到後來被葛派接收。”
司徒兆皺了皺眉,“我們司徒家也收購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