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謙坐在他娛樂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裡,用手指敲著辦公桌,眼睛沒有焦距地看著桌上的某樣東西,直至陸清推門進來,他這才有了反應。
“顧欣然和你說了什麼?”見她進來關上辦公室的門,都還沒有走到椅子上坐下,柯子謙已經問出口:“你在哪看見她的?”
“在房屋中介,我本想先去看看房子,好等你當上柯氏總裁後能搬進大房子,我在那裡遇見了顧欣然,她正在看一套兩居室……”
“說重點。”柯子謙聽她廢話連連,忙打斷她。
“我和她炫耀說你很快會當上柯氏總裁,然後她讓我回來問問,你們柯家有沒有個叫柯明淵的,還有她提起了李若涵,意思是說我和你將會是柯明淵和李若涵的下場。”陸清一路趕來已經滿頭是汗,再加上緊張的心情,讓她一直喘著粗氣:“難道她已經知道我們做的事了?”
柯子謙陷入了沉思。
這是一個爆炸性的訊息,顧欣然用柯明淵和李若涵暗喻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什麼,才會讓她說出這樣的話。
顧欣然不傻,那兩個人沒有一個好下場,一個被判了二十五年,一個是終身監禁,這個時候提起他們,看來顧欣然知道的,遠比他們想象的多。
“我的事好辦,至少沒犯過法,事情被揭開,最多當不成柯氏總裁。”過了好久,柯子謙才開口說道:“倒是你,顧欣然用若涵來暗喻你,想必你做的那些缺德事,怕是被她知道了。”
“那怎麼辦?李若涵光是一個教唆指使就判了一個終身監禁,我比她做得還多,會不會……”
“那能怪得了誰,當初你做那件事之前,我已經勸過你,誰知你喪心病狂,一次沒成功又來一次,第一次你僥倖讓若涵給你頂下全部罪,第二次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你現在跑來問我怎麼辦,我他媽去問誰!”
陸清見他翻臉不認人,也來了火氣,用剛做的美甲指著柯子謙,惡狠狠地說道:“咱倆是拴在一條腿上的螞蚱,我若是出了事,你也逃不了干係,柯子謙,你別忘了當初是誰幫我找人辦的事,又是誰在暗中調兵遣將,我做的那些事,沒有你我根本做不成,如果我是主犯,那你也是幫兇!”
“陸清,你是不是瘋了,在這大吵大鬧,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柯子謙站起來走到門口,開啟門去看辦公室外面的情況,發現周圍並沒有什麼人,這才放心了一些:“走,去外面說。”
“你現在知道怕了?”陸清冷哼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柯子謙,你最好想個辦法能保證我們平安脫困,不然咱倆一起玩完。”
陸清和柯子謙一起上了車,地下停車場很適合說話,他們坐在車裡,各自看著車窗外,誰也沒有首先開口。
他們有自己的心思,一個怕事情敗露,一個怕被牽連,就像陸清剛剛說的,他們是拴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跑了誰,都要先卸一條腿。
“你冷靜一點,現在我們還不能確定顧欣然知道了什麼,萬一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詐詐你,或者被你刺激到說了一些狠話。”柯子謙是真怕她瘋起來什麼都敢做,毀了她自己也就算了,萬一真拉他下水,那麼他之前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她要是詐我,為什麼會無緣無故提起李若涵?”陸清也冷靜了一些,她也不想和柯子謙一拍兩散,他是知道她最多秘密的人,如果真把他惹毛了,自己的罪絕對比他大得多。
柯子謙現在還不敢肯定,尤其現在顧欣然和柯少宸分了手,主動他去找顧欣然探口風,很可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如果直接去問方亦遠……
柯子謙否定自己的想法,方亦遠心思縝密,而且一心喜歡顧欣然,如果這些事不打自招先透露出來,第一個跟他們拼命的肯定方亦遠。
前兩天顧欣然來記者會替柯少宸背鍋之後,方亦遠找過易禾,不過並沒有說很多,只是單純和易禾發了脾氣,又詢問了一些他想知道的事。
方亦遠會找到易禾,肯定是他知道了什麼,但易禾的智商,也只能被方亦遠牽著鼻子走,易禾怕他並不全是他曾經打過她,而是知道方亦遠這個人有仇必報,並且下手絕不留情。
種種跡象表明,顧欣然肯定是知道了什麼又告訴了方亦遠,柯子謙現在不懷疑是方亦遠查到了什麼,否則他家爆炸的仇,已經找上陸清了。
“你的那些事可能還沒被發現,別顧欣然詐了一下,我們自己人先打起來。”柯子謙越想越冷靜,他現在已經不怎麼慌了。
“她提起李若涵,分明是知道我也做了和李若涵同樣的事,還有你的事,我覺得柯少宸不可能絲毫查不出來。”
柯子謙定了定,勸著自己的妻子,讓她不要先自亂陣腳:“最初那件事的人證,死的死抓的抓,物證也早就沒有了,即使知道是你做的,他們沒有證據,也不會拿你怎樣。”我愛搜讀網
陸清點點頭,回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每個步驟都分外小心,不可能還留下什麼線索,都這麼多年了,要是能被查出,早就查出來,不可能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