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直視:“只是這樣?”
王乾蓀道:“只是這樣。”
珍珠道:“只要找到張平,順藤摸瓜,我就知道你有沒有說真話。你最好不要騙我,不然……”珍珠快狠準,將桌上的兩粒糖炒栗子給拍扁了,“三刀六洞,好了,出去吧。”
王乾蓀如果跟這次的事也有關係,那他肯定會抓緊時間找張平殺人滅口。魏子規已經安排好了,王乾蓀只要一出門口就會有人跟著。
若真是跟他無關,那最好,等於幫他洗脫嫌疑了,若是有關係,那就只能公事公辦了。
王乾蓀走了。
房內很安靜。
魏子規看著若無其事的珍珠,她空手拍栗子那段是臨時加的,他有些意外。
他問:“不疼麼?”
珍珠扁嘴,為了維持一個幫主的尊嚴,她忍著眼淚忍得極其辛苦,她把手心朝上,腫了:“你說呢——”
珍珠這一番言論叫幫中人人自危,倒空前的團結起來找人。她還讓人貼了懸賞,活捉張平者賞錢十金。
魏子規道:“你這出手可比朝廷闊綽。”先前的失蹤案,晉京府也不過懸賞紋銀五十兩。
珍珠道:“我這也是沒辦法,事急從權。這筆錢若是仇老爺子不給報銷,我就等崔靜堂從牢裡出來讓他再分三十六期還我。”
魏子規道:“錙銖必較,你要不要真乾脆改名得了。”她在鯨幫用的是之前他給她起的假名,箴銖。
有小弟來稟報:“幫主,找到張平了。”
珍珠道:“那還等什麼,召集人手去抓,抓活的。”這可是關鍵人物。
小弟道:“人死了,屍體停在堂內。”
珍珠驚訝,死了!
珍珠不敢看屍體,只敢站在門外時不時往裡瞟一兩眼,魏子規在驗屍,聽說屍體是在柳心橋附近發現的。因鯨幫出了高額懸賞,發現的人沒先報官,而是把屍體送到了鯨幫想領賞。
魏子規讓人去通知晉京府,他走出門外道:“死了兩日了,是服用了過量的五石散死的。”
珍珠道:“要找他時他就死了,死得實在蹊蹺。”
魏子規拿出一物給她看:“這是張平身上發現的。”珍珠後退了兩步,有點怕是殘肢皮屑什麼的,她伸長了脖子瞄,見是朵金色的牡丹花。
魏子規道:“這似乎是鑲在簪子上的,辨認這些金銀首飾不是你的強項麼,看能不能認得出是哪家鋪子的手藝?”
珍珠覺得眼熟,努力回想:“這好像是戲樓的白魚姐姐的。”
魏子規半信半疑:“你現在還能透過首飾直接辨認失主了?”
“不是。”她再神也不到這種地步,又不是通靈的神婆,“我見過。”
就是她和楚天河去戲樓的那次。
……
“這確實是我的。”魏子規和珍珠拿著那朵金牡丹去戲樓找木白魚,木白魚臉上是失而復得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