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魚道:“先前說過再見要好好謝謝你,姐姐請你去吃好吃的。”
珍珠道:“妹妹有要緊的事做,還是下次吧。”
……
高邦讓人接珍珠入宮,他問起女兒近況:“最近過得如何?”
珍珠笑道:“就那樣,沒什麼特別的。”
現在是用膳時間,珍珠飢腸轆轆的盯著眼前的菜餚,她肚子餓得最準時了,她想吃了,可高邦沒起筷,她也不能動筷子。
高邦道:“你又是搞什麼競選,又是要請夫子教鯨幫裡那些孩童讀書寫字,又是查案,忙得過來麼。”
他不是都知道了麼,還問:“您不會是在鯨幫安插眼線了吧,知道得這麼詳細。”
高邦沒否認:“朕關心自己的女兒,不對麼?”珍珠心想她哪敢說不對啊,不對也是對的。
高邦道:“朕不想女兒待在那種複雜危險的地方,偏偏她不聽話,若是下令強制不許她去又怕她不高興。你告訴朕朕該如何處理?”
這是拿自己女兒沒轍,可憐又無奈的爹爹的語氣。
珍珠知道他不想和她擺皇帝架子,不想對她發號施令,怕她有生疏感,先君臣再父子,反而不利於培養父女感情。
珍珠對她這一世的生母充滿了好奇。
這是怎樣深沉的獨一無二的愛寵,才能讓堂堂君王願意為之捨棄江山,愛屋及烏的連對她這個女兒都千依百順的包容到這樣與眾不同的地步。
只是她若問起,皇帝應該免不去感傷吧。
珍珠道:“您不用擔心。不是說女兒像爹麼,您看我生得就是一副聰明機靈樣,鯨幫裡都是一群莽夫,我對付得了他們。”
高邦笑了,為她那句女兒像爹:“你這拍馬屁的功夫倒是比楚子印強。”
楚子印就是那個胖胖的白衣大叔,傳聞中的皇上發小,楚天河的爹。
珍珠道:“拍馬屁也是一門學問。得拍得好才能哄得人高興,要是拍不好拍在馬腿上那就尷尬了。且拍馬屁還不能故步自封因循守舊語言匱乏,要與時俱進,拍出文化水平拍出個人風格拍得不露痕跡,這得需要極紮實的文學基礎和極高的個人境界,很不容易的。”
高邦笑道:“下回讓他聽聽你這番馬屁論,他就不會來來回回都是那幾句了。吃吧。”
珍珠就等這一句呢,她吃了一塊雞肉,咀嚼許久,反應平淡。
“不喜歡吃這些?”高邦吩咐撤了重做。
珍珠喊別,與味道無關:“這些都是熱食,可現在都成冷盤了,擺得再好看,也不好吃了。”
皇帝進食得有人試菜還要驗毒,這一過程很費時,菜端到這已經涼了。
還好她早有準備。
珍珠彎腰從她帶進宮的箱子裡拿出小爐。
她請高邦身邊的小太監幫忙去御膳房拿了些炭和油,小爐造型有些類似於火鍋,中空部位塞炭。
銅製爐身,導熱快,只倒進一點油一下就滾了,她把雞肉放裡爐里加熱,然後夾進皇帝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