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雍和衛禟並未親眼見過衛家門令,只是從長輩處聽說過。
魏子規見衛禟手握拳,身體微微前傾,做出進攻狀。
魏子規知他想搶奪,警告道:“我們之間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我現在不殺你們不表示我下一刻不會改主意。我知你們不怕死,可是不是也該為那些用命掩護你們逃跑的人想一想。”
衛雍摁住了衛禟的肩膀。
珍珠拉了拉魏子規的袖子,兩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魏子規道:“你把門令拿出來做什麼。”
珍珠擠眉弄眼,當然是因為她想給他們,不用搶,雙手奉上:“這種燙手山芋,只要有人願意接,倒貼銀子轉手我都願意。”
那個皇帝行將就木還吐了那麼多血,依這裡的醫療水平,她看這關他很難過了。只要皇帝駕鶴西去,應該沒人再追她要門令了。
珍珠道:“見過衛家暗衛後,我相信這門令不管到誰手上,都破壞不了世界和平。我可以放心的交出去了。”
魏子規沒意見:“東西是你的,如何處置你自己決定。”
珍珠清了清嗓子,晃著手裡的門令,對衛雍和衛禟道:“你們是想要這個吧。”
衛禟一句卑鄙無恥脫口而出。
珍珠怔,她只說了一句話,跟卑鄙無恥有什麼關係:“你怎麼罵人。”
衛禟道:“不要以為門令在你手上,你便能利用我們。”
珍珠心想現在的年輕人啊,溫文儒雅沒學會,一個個全是憤怒的小鳥,暴躁、易怒:“你是不是應該把話聽完。”
衛禟道:“晉人小人行徑,言行不一……”
罵戰升級了,從罵她一個升級到了罵晉人。
珍珠道:“你覺得我是要利用你去菜市場跟大爺大娘搶便宜菜,還是要利用你幫我洗衣服。估計就是洗衣服,你都不懂深淺顏色得分開洗。”她幫他重新進行了自我認識,“你覺得你有利用價值麼?”
衛禟惱道:“你為活命,堂堂公主竟做伏低姿態,如今又有什麼資格羞辱我。我衛家歷任門主皆是頂天立地的英雄,是絕不能由你這樣的人來當。”
魏子規眯眼,儘管句句純屬實話,可珍珠他說得,別人說不得。
珍珠道:“我再怎麼差勁都比某人好,你們是幾人來,又是幾人回?你實在沒必要擔心下任,甚至下下任門主人品,只要你再多帶領幾年,你衛家暗衛應該要絕戶了。”
這一句直戳對方痛處,衛禟終於沒在罵,換成惡狠狠的瞪她。
珍珠心想現在可以溝通了吧? 他一直叨叨? 把她說話的節奏感都打亂了,又要她重新問一遍:“你們想要門令吧? 我可以……”
衛禟殺氣騰騰的道:“你再靠前? 我就殺了你。”
珍珠收回自己的腳,一步兩步後退縮回魏子規背後去。
她把門令收回進衣服裡。
魏子規小聲問:“又不給了?”
珍珠生氣? 還給什麼:“人體的死穴在哪?我現在只想對著他的死穴給他兩拳,汝可知吾此刻心情?”
魏子規道:“我不想知道。”
珍珠如鬼似魅附上魏子規的背? 抓住他的肩? 想不想知道他都得知道,媳婦的不爽就是他的不爽。
她道:“就像是進了一間酒樓,看到菜裡有半截蟑螂,想叫夥計來處理? 夥計卻一口咬定蟑螂是我在家吃剩帶來訛他們一樣的糟。我回去一定要和朱靜堂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