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直覺跟他們扯上關係絕無好事,又到她活用演技的時候了:“也不是我。”
王乾蓀直接拆穿:“你被扣在高燕不就因為衛家門令麼。”
珍珠腦殼疼,這王乾蓀知道的內幕是不是太多了。
王乾蓀道:“他交代我,若是他等不到衛家門令便殯了天,讓我在拿到門令後放昇平公主和駙馬回晉。”
珍珠心想自己看錯了人啊,沒想到高燕皇帝還算一言九鼎,或許她之前說過做皇帝的都心狠手辣是她太過片面,忽視了人之初性本善,那至純至真的人性光輝。
王乾蓀語接上段,話鋒狠厲:“然後再在半路將你們擊殺,一個活口不留。”
珍珠懵圈,人性的光輝就閃了三秒,滅了,果真是無毒不丈夫,還好沒交門令。
魏子規思考道:“攝政王野心勃勃,他想挑起高燕和大晉的戰事,如若我們死了,世人都會以為這是攝政王做的。高燕剛失了郜城,這時開戰顯然不智。”
王乾蓀道:“就算不失郜城,高燕安逸太久,大部分的官員和百姓貪圖安逸,並不想打仗,像攝政王這般好戰之人只是少數。到時我利用衛家的暗衛除了攝政王和他的黨羽,用他們的死安撫大晉。使百姓免於戰亂,便可迅速穩定國內局勢,建下功業,讓原先對我有異議的朝臣再無話可說。”
珍珠道:“所以高燕皇帝想殺我,是要為你攘內、安外,建功業,贏民心,掃障礙,造話題,做鋪墊?”
什麼三流編劇。
珍珠吐槽道:“你父皇想得太過複雜,複雜到根本不可能成功,喝的估計是傷腦藥吧。這還不如直接把人宣進宮,當面一刀捅死成功率大呢。”
老頭子說什麼衛家的暗衛百裡挑一,以一敵百,精通各種殺人手段,殺人無形。是不是真的曾經這麼牛,她沒見識過,只當傳說。
不過今日見的這接班的一輩,技能一般,組織能力、策劃能力也一般,綜合實力最多給個B+。
這種別說刺殺攝政王了,一靠近估計就被攝政王的侍衛摁在地上蠕動了。
把希望寄託在這樣的衛家暗衛身上,要不就是太過迷戀傳說? 脫離了事物發展的客觀規律? 把今日的衛家暗衛當成曾經的衛家暗衛了,要不就是坑兒子了。
王乾蓀道:“先前由著你們在城內走動? 一是讓人監視著? 料定你們出不了城,二是想看看魏子規會不會聯絡大晉皇帝設在高燕的探子。”
珍珠心想找間諜倒是各國嚴厲打擊之必設之專案:“他不是擔心軟禁我會引起我那些信眾的非議才沒關著我們麼。”
王乾蓀用輕蔑一笑來回應珍珠的想多了。
他看向衛禟:“如此機關算盡之人? 他一心想著拿到門令好利用你們,怎麼可能殺你父親。”
珍珠心想王乾蓀還真是有夠恨高燕皇帝的? 不是喊他就是喊皇帝? 連聲父皇都不肯叫。
衛禟如晴天霹靂,如若殺死他父親的不是皇帝,那死在寺裡的那些族人……他不信:“你是皇子,自是為自己父親開脫。殺人者留下的分明就是宮內的令牌? 定是皇帝想利用父親? 父親不從。”
王乾蓀知他不過是接受不了自己的愚蠢罷了,嘲笑道:“那也該把你們都斬草除根才對,還會留下你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