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通宵做宣傳海報和獎券,她並不想拉著魏子規乾的,他得練武,需養精蓄銳。幾次讓他去休息,可最後他還是陪她奮戰到了天明。
然後到了第二日珍珠就頂著一對黑眼圈,邊吃早餐邊爭分奪秒的打盹。
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把口中的食物嚼碎,反正是嚥下去了。腦子一沉,腦門差點磕桌上,好在魏子規眼明手快,伸手托住她的頭。
衛仲陵見魏子規眼睛佈滿血絲:“你們兩昨夜都沒睡?”
珍珠迷迷糊糊,身子一倒,不顧形象的枕到魏子規腿上。長髮蓋住了她的臉,躺屍:“感覺身體被掏空。”
魏子規輕拍她的臉讓她起來,有長輩在,這樣太沒規矩。
衛仲陵想著他兩新婚燕爾,又是年輕氣盛,魏子規雖懂醫,但未必架得住珍珠痴纏,隱晦的提醒道:“那種事不宜過於頻繁,傷身。”
魏子規尷尬。
珍珠嘟囔道:“為老不尊,是想辦法給你籌錢才沒睡的。”
魏子規喚來阿九,讓阿九把海報拿出大門貼,擺桌子售賣獎券。
珍珠道:“這個獎券賣的時候對摺,撕一半給買的人,我們留一半。留的那半一定要保管好,可以找個箱子裝。”
珍珠以自己驚人的意志力抵擋住睏意,勉強自己坐起來,手指把眼皮撐開,拿了張獎券示範如何撕獎券。
衛仲陵指著獎券中間的凌亂的圖案問:“這是花還是鳥?”
珍珠不知從哪裡摸出一塊雕花蘿蔔:“胡亂刻的,印在獎券中間做防偽標記,到時拿來兌獎的獎券拼一起花紋也得對上。”
她把蘿蔔掰開兩截,雕花的那截留著,另外一截給衛仲陵:“徒兒孝敬你的,不要浪費糧食。”
衛仲陵道:“這麼薄薄一張紙真能換錢?”
珍珠道:“不要低估了人性的貪婪。再說,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獎券,我現在是高燕名人,有一定的影響力和號召力。”
珍珠想到了什麼,拍桌子狂笑,那笑容配上她凌亂的頭髮,因睡眠不足略顯蒼白的面色,以及特別醒目的黑眼圈,看著有些驚悚。
珍珠魔怔的笑:“對啊,我現在自帶名人效應。昨晚那個夢一定是財神爺還想告訴我,我有一雙點石成金的手,只要我摸過的統統能賣錢,我不止能賣獎券。我用過的鍋碗瓢盆,坐過的桌椅板凳都能賣。”
珍珠左手抓起筷子,右手抓起勺子,手舞足蹈歡呼雀躍:“都是錢,都是錢!”
衛仲陵、魏子規和阿九看著珍珠仰天大笑,只是她沒得笑多久,就像被放光氣的氣球一下就蔫了,直直栽進魏子規懷裡。
衛仲陵對魏子規道:“這丫頭有給你說過范進中舉的故事麼?快給她把把脈,我怕她想銀子想到瘋了。”
魏子規低頭看著珍珠,胸脯微微起伏,呼吸均勻,這次是真睡著了。
……
珍珠睡到申時醒,魏子規拿進來一大疊銀票,說是柳家把剩下的獎券買走了。
珍珠親了一口銀票,離了大晉後許久沒感受過日進金斗的快感了,通體舒暢:“還想壓我的價,現在用兩倍價格買了吧。”
魏子規道:“他若是中獎,日後將那些東西兩倍三倍的轉手賣出,你別又哇哇叫,說這疼那疼的就行了。”
珍珠道:“他肯定是趁著這波熱潮,利用我超高人氣,營銷一番後轉手高價賣出。柳家現在用的套路都是跟我學的。”
珍珠把手中銀票一拋,天女散花,她有預感,滾滾財運正朝她席捲而來,她擋不住她也不想擋。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強調道:“那些東西之所以能炒高價根本原因是我,我!才是那隻會下金蛋的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