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手肘撞了撞魏子規:“駙馬,幫我翻譯。還要跟他們說駙馬你於我是無價之寶,吃喝用度都得襯得起你的身份,不求最好,但求最貴。”
意思是還有沒有什麼貴貨,趕緊拿來。
魏子規含蓄的翹起了嘴角,瞥見阿九和在場的大晉士兵面紅耳赤,他咳咳兩聲,正經道:“公主,注意言行。”
王乾蓀聽到吵鬧聲,走出來看。
珍珠不計前嫌:“見者有份,過來看看有沒有喜歡的,今日我心情好,送你一件兩件還是可以的。”
門口登記資訊的小廝進來稟報:“公主,柳大人來了。”
珍珠拿起了胭脂試顏色:“讓他進來吧。”
柳行之領著寧慎和一個沒見過的帥哥進來。
這是個和魏子規姿色不相上下的男子,是珍珠見到的第二好看的男子,膚白貌美如庭前玉樹,只是她沒敢多看,因為她家魏少爺已是寒氣逼人。
珍珠道:“宮裡不是晚上才設宴麼,你是提前來接人的?”
柳行之先拜過王乾蓀,笑容中帶著一絲緊繃:“柳某再不來,怕是要傾家蕩產了。要債的人堵在我府外都快要排到城門口了。”
珍珠讓胭脂鋪的老闆把手裡鏡子舉高點點,她抹了點到臉上看效果:“你也太誇張了,我總共也就見了十來個人,就算個個身高九尺,橫著躺也排不到城門口吧。”
柳行之道:“公主才見了幾個人,我卻已經不見了幾千兩銀子了。”
珍珠驚道:“才買了幾千兩麼,你們燕陽的物價不高嘛,看來我這購物速度有待提高,不然會錯過很多物廉價美的東西。”珍珠捧著臉笑眯眯的問魏子規,“駙馬,你說哪個胭脂的顏色好?”
魏子規幫她撩了碎髮:“都挺好看的。”
珍珠道:“那就都買了吧。”
柳行之又聽到了銀子振翅飛走的聲音:“公主買這麼多胭脂,用得完麼?”
珍珠道:“你可是個生意人,應該比旁人更瞭解姑娘家心態,否則怎麼做姑娘家的生意。你怎麼會問我用不用的完這麼可笑的問題,應該問我夠不夠用,你在晉城可不是這麼摳門的。”
柳行之道:“公主,我在晉城做的一切都是……”
珍珠打斷道:“各為其主,情非得已嘛,一樣的話就不要說第二遍了。你的情非得已為的是你的高燕,跟我有什麼關係。”
魏子規慢條斯理道:“柳大人,當初為了救寧慎,公主可是花了許多人力物力,還冒了極大的風險。你人情未還,又做了你所謂情非得已的事。如今公主只是讓你破財消災,這點銀子你都不捨得花麼。”
珍珠道:“駙馬說得對,何況我花的跟你賺的比起來九牛一毛。”
柳行之心想這夫妻兩一唱一和,怕是要他大出血,他若是不來,估計她會繼續買買買,一日他就得損失上萬兩。
柳行之道:“公主買了一早上了,應該也累了吧,不如玩個小遊戲如何?”
珍珠看著寧慎道:“不會又要跟我賽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