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魏子規問躺在床上睡懶覺的珍珠:“想買東西麼?”
珍珠背後仿若裝了個彈簧般,抱著枕頭就彈了起來:“好啊。”一提購物她就興奮,只是她想了想,又搖搖頭,“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在外面亂走會不會很危險。這燕陽治安太差,昨日的事要發生在晉城,一個個早被抓回晉京府吃牢飯了。”
魏子規道:“誰說買東西一定要上街。”
珍珠道:“你是說把人請來驛館?可要是我一樣都沒看上,不想買,這得給上門費才能打發吧。我是帶了不少銀子來,也不能這麼花。”
魏子規提醒道:“不是有人還欠了你人情債麼,本是要他給你介紹人脈,可我看他似乎也沒還的打算,不如連本帶利轉換回銀子吧。我讓人打聽了,柳行之的長兄是南護衛府司空,相當於大晉戶部管錢銀的,他家中在大晉和高燕都有不少生意。”
珍珠腦筋飛快的轉了起來,露出了狼狽為奸的笑意:“所以說街上的那些促銷活動定是他的傑作,跟我學了這麼多,交點學費也是應該的,對不對?”
魏子規笑道:“言之有理。”
珍珠睨著魏子規,機靈道,“一大清早問我想不想買東西,你不會想借我打掩護幹什麼事吧。”
魏子規道:“那你想不想買。”
珍珠心想當然想,有水魚不宰天理不容。
她高興道:“把賣胭脂水粉珠寶首飾的都叫來,好吃好喝好玩的一個都不要放過,最後叫他們去找柳行之買單。不過得分批叫來,方便安保工作。”
珍珠打了個響指:“就這麼辦。”她扔了枕頭,跳下床精神抖擻的去刷牙洗臉了。
魏子規接住她的枕頭,放回床頭。
……
驛館門前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來的人領了號碼牌,登記好姓名、住址、店鋪名稱等個人資訊後,才能入驛館,一次只放四人入內。
珍珠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幫忙挽救燕陽因權位之爭造成的城市治安變差,而日趨萎靡的市場經濟的同時,還不忘認真學習,短短一盞茶功夫她又學會了兩句新的高燕話:這個要,那個要。
大晉放在燕陽的探子,藉著機會混入驛館傳遞了訊息——偷偷塞了紙條給阿九。
珍珠拿了塊菱形圖案的布料在魏子規身上比劃,即使瘋狂購物的時候也不忘相公。
她賢惠道:“好特別的花紋,拿來做夫妻裝吧。駙馬,喜歡什麼儘管拿,統統給你買。”
魏子規調侃道:“公主好大方。”
珍珠捏了一下魏子規俊俏的臉蛋,讓他不要太感動,她本來就是個富婆,只是在大晉時比較低調。
珍珠道:“有句話我一直想說,只是當了公主後送禮的人一個接一個,父皇的賞賜也是源源不斷。倉庫塞滿了沒機會,今日機會終於來了。”
魏子規問:“什麼話?”
珍珠掃一眼玲琅滿目的商品,便定定盯著老闆,這壓迫感叫人以為是她對商品有什麼不滿之處,結果珍珠指了其中兩樣:“除了這個和那個,都給我包起來。”
老闆聽不懂晉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