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聽到有人喊,回頭看,是昨天柳行之帶來的那個不知道名字的帥哥。
珍珠小聲對魏子規道:“燕陽會晉話的人好像不少。”是跟英語一樣做為必考科目的麼。
魏子規對她的關注重點常感無語。
那帥哥看到珍珠的口罩,怔了一下,然後保持風度的露出個禮貌的笑,作揖。
魏子規回禮。
珍珠道:“昨日那隻燕子掉下來後你們就急匆匆走了,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
帥哥自我介紹道:“在下姓江,名浸月,是宮中樂師。”
江浸月為了救寧慎傷了手,右手上還包著白布,他身後的小廝抱著一把杉木斫制的古琴,樣式普通,可魏子規還是一眼看出了那琴的價值。
魏子規道:“江公子住在附近?前夜的琴聲是你彈奏的麼?”
江浸月笑道:“擾到二位了。”
珍珠誇道:“不擾,特別好聽。”
江浸月道:“公主的歌聲也是繞樑三日,十分動人。”
珍珠道:“你居然聽得出是我在唱歌。”這算是社交禮儀中的一種——相互吹捧麼,瞧瞧,這才是會聊天,她瞥了眼魏子規,讓他學學,“昨日柳行之帶你來,說種瓜移井,我還以為你是變法術的。”
江浸月道:“那些不過是些雕蟲小技。”
魏子規道:“江公子過謙了,柳大人特意將你帶來,那必定就不會是什麼雕蟲小技。”
江浸月道:“柳大人說的折草為馬,種瓜移井其實只是障眼法罷了,江某擅長的一是琴,還有就是攝魂。”
珍珠聽著覺得像玄幻裡某種邪教法術的名字:“吸人魂魄那種?”
江浸月道:“所謂攝魂是一種治病救人的方法,施展後片刻便可使人精神煥發,忘卻病痛。”
珍珠心想這牛吹得太厲害了,都吹上天了,真這麼神奇,高燕的大夫都得轉行了。
魏子規道:“恕在下孤陋寡聞,倒從未聽過有這樣的治病方法。”
江浸月道:“二位若不信,不如試試?”
魏子規看了看這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在這?”
江浸月點頭:“在這,不需太久,須臾便可。”
珍珠好奇道:“行啊,正好我得了風寒病怏怏的,我看看是不是真能片刻恢復精神。”
江浸月笑著,從袖中取出一塊水晶,輕聲說道:“那二位看著這個,仔細看。”
魏子規凝著水晶,聽著江浸月徐徐的誘導聲,聲音似近在耳邊,又似遠在天涯,漸漸的意識竟有些恍惚起來。
魏子規起了警覺,意志力極強又生生將意識拉了回來。
他看向珍珠,見她還盯著水晶,痴痴模樣,正要把她拉開。
珍珠用力的拍了一下手:“我覺得你這道具不行,所謂攝魂得讓人集中注意力的吧,這水晶看著有些廉價,吸引不了人,正好我這有個更好的道具推薦給你。”
珍珠神色如常,江浸月微訝。
珍珠把肉包子遞給魏子規,讓他先幫拿著。
然後針對客戶需求,從包裡拿出一掛件,突出的講這掛件的價值:“這個經大晉高僧開過光,正所謂佛法無邊普度眾生。用這個做道具上檔次,更能凸顯身份。”
珍珠道:“我與江公子一見如故,本應分文不收贈送與你,但為防別人說高燕人愛佔人便宜,要不今日我就象徵性的收你點錢如何?”
江浸月看著她手裡的小掛件,就是別在衣服上的普通飾品。
珍珠又拿出一根紅繩把那物件掛好:“今日買,附贈你這根結實好用的紅繩,物超所值讓你可以掛衣服上掛扇子上掛門窗上,不必擔心弄丟,還能辟邪。”
江浸月讓小廝掏了銀子,珍珠收錢給貨。
然後繼續翻出小商品:“我這還有些大晉特產,你看看還有沒有喜歡的,用來送親戚送朋友都是極好的。”
她就說嘛,出門撿錢,好意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