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小賺一筆,珍珠一高興親自下了廚,燉了雞湯給於彬他們送去,還慰問了那十幾個和她同病相憐拉肚子計程車兵。
吃過晚飯後,魏子規去開了一個簡短的小會,回房便一直練字。
珍珠關心道:“你怎麼了?”
魏子規道:“沒什麼,累了你就先睡。”
珍珠指著自己的火眼金睛道:“我可是最懂察言觀色的高珍珠,你有沒有事,我會看不出來麼。除了私房錢,其他的事我從來沒瞞過你,包括開心和不開心的。”
魏子規道:“我今日太過大意,江浸月若是刺客後果不堪設想。”他在紙上一遍一遍寫下慎字,“寫上百遍牢牢記下,這是我爹的教誨。”
珍珠心想所以他是在寫檢討?難怪他的字寫得工整,都在一條水平線上,像用尺子量過似的。估計都是這麼練出來的。
她知他不開心,開導道:“你我是早婚加閃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雖然成了有婦之夫,但還沒過二十呢。”
珍珠使勁誇道:“你已經足夠優秀了,不用太逼自己,要是變得更優秀了你還讓不讓人活。”
魏子規反省道:“我今日確實是疏忽了,在高燕應時刻警戒,審慎嚴謹。一個微不足道的疏漏,都有可能害人害己,尤其還帶著你。”
珍珠道:“你還沒有一官半職,父皇已經委派任務了,說明你是可造之材,他在打磨你了。你要一開始就像魏大人那麼厲害,還打磨啥。”
珍珠拖了張椅子來,和他排排坐。
她講解道:“你今日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是因為頭一回遇上,其實沒什麼玄乎的,就是催眠。”
魏子規:“催眠?”
珍珠也是看江浸月施展了,才知道的:“就是利用周圍環境你自身心理等給你某種暗示,喚醒你某種行為,不懂的人就覺得像是中邪了。”
她也沒系統學過,沒辦法講得更細緻,不過催眠得誘導人放鬆和集中精神,破解之法反其道而行就可以了。
珍珠教道:“下次再遇上你就像上課開小差一樣,表面認真的聽,心裡其實在想別的,比如數錢就行了。”
魏子規回了句模範生經典語錄:“我上課從來不開小差。”
珍珠道:“沒有開過小差的青春是不圓滿的。”
魏子規笑了。
珍珠道:“少爺還是笑起來好看。”
只要他不惹她生氣,她眼睛向他對焦時,都會開啟自帶濾鏡功能。
珍珠望了窗外月色:“雖然不能上街亂逛,但是在驛館裡走走應該可以吧?我還睡不著,換換心情怎麼樣?”
……
魏子規和珍珠到院子裡散步。
珍珠問:“我們什麼時候回晉城?”
魏子規道:“等簽了割讓郜城的文書就回去。”
珍珠心想那高燕王的病情反覆,不懂什麼時候才能推進簽約進度,估計得做好延期回晉的心理準備。
珍珠舉頭望明月:“人家說月是故鄉明,果然大晉的月亮確實是要亮一些。”
魏子規道:“想家了?”
珍珠道:“離開久了都會想的,人之常情,你肯定也想夫人和子意了。”
驛館裡除了有大晉士兵,柳行之留下來保護王乾蓀的高燕士兵外,還有少數本來就安排在驛館打雜的僕役。
因為各自是統一工服,大晉和高燕士兵穿的盔甲樣式不同,驛館僕役擇穿褐色布衣,所以很好辨認所屬機構和所處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