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說的,他現在也醒了,今晚還不是一樣睡。
珍珠嚷:“要是凍傷了我,心疼的還不是你,我用盡全力保護你的心免受傷害,你怎麼就不懂我的用心良苦!我不要去!”
一旦妥協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得堅守原則。
珍珠手腳並用,巴著門框,她不管,反正她死活不會踏出這一步的。
魏子規把她的手指頭一根一根的掰開,無情的把她拖走出了小院。
珍珠警告道:“你是不是真不鬆手?我告訴你我兇起來即便是我相公我都不給面子。”
魏子規不語。
珍珠大喊:“夫人,快救救我!”
魏子規回頭,意識到上當了。
珍珠趁其不備踩了他一腳,魏子規一疼自然鬆手,珍珠趕緊跑。
魏子規打定主意把她抓回來狠狠教訓一頓,居然真對他“狠腳”。
珍珠跑到拐角,撞到了人。
南宮瑜肩上揹著包袱,他扶住差點摔倒的女兒莞翠,珍珠則是屁股著了地,痛。
魏子規追了上來,把珍珠扶起。
珍珠道歉:“對不起,我沒看路,菀翠姐姐,你沒事吧?”
菀翠搖了搖頭,與南宮瑜一同向珍珠行拜見禮。
珍珠很想揉屁股,可當著他人的面,這動作不太雅觀,只好忍著疼道:“自家人不必多禮了,總不能日日見面都行一次禮,麻煩。”
魏子規喚道:“舅舅。”
舅甥兩人寒暄了幾句,珍珠見菀翠瘦了不少,面色蒼白。
南宮瑜道:“我先和菀翠去見你娘。”
魏子規點頭。
南宮瑜扶著菀翠走了。
珍珠回頭看,她記得魏子規說南宮瑜帶著菀翠去那什麼帶著一個醫字的門派治傷去了,現在看來是傷得不輕。
魏子規對珍珠厲聲道:“讓你不要橫衝直撞,走路看路就這麼難做到麼。”
珍珠不語。
魏子規道:“剛才不是很多話麼。”
珍珠知道魏子規是在關心她,剛才扶她起來時也是先看她傷著了沒,伺候他這麼久了,這點小動作她看得出來,就是換個溫柔的語氣,她會更高興些。
珍珠道:“有錯就認,你若說得在理,我也不會刻意去抬槓。在府裡確實不該橫衝直撞,畢竟還有年長的僕人,撞著他們怎麼辦。以後除非逃命,否則儘量不跑就是了。”
她回去立馬寫個請勿奔跑的警示標語,就貼這拐角處。
魏子規見她有真心反省,語氣輕了些:“疼麼。”
珍珠心想廢話,他屁股著地試試看,她撅著嘴道:“疼死了。”她見魏子規臉上浮現出憐惜,立馬打蛇隨棍上,“所以給你當丫鬟的事能不能推遲執行,我受傷了。”
魏子規:“……”她真是無論什麼情況都能想到理由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