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規道:“我記得你說過一個詞叫破產,你還有信用麼?”
珍珠嘟著嘴,拉著他袖子一角,為了達成她不可告人的目的,她使盡渾身解數,流暢的在各種嗲嗲的腔調中切換:“嗯,人家不就賴過一兩……”在魏子規銳利的目光下,她改口道,“四五六回而已嘛,這次不耍賴就是了。”
魏子規對於她的撒嬌攻勢無動於衷。
珍珠只好簽了字。
魏子規笑了,把紙摺好放進了荷包裡。
這一幕似曾相識,珍珠道:“我怎麼覺得你的笑不懷好意。”
魏子規道:“是麼。”他現在可以好好想想,怎麼糾正她身上那一堆毛病了。
……
第二日。
魏子規喊珍珠起來,珍珠在床上磨磨蹭蹭,許久後,伸出腳,腳趾頭夾住床尾的衣服拖進被子裡。
魏子規看著她這番操作,問:“你在幹什麼?”
珍珠道:“有點冷。”她完全不想離開被子覆蓋的範圍,只能縮排被子裡穿。
魏子規道:“你至於如此麼。”
珍珠被子蓋過了頭,聲音悶著,回道:“至於,我怕冷。”她能用這種方法換衣服那是她的本事,不是麼,
魏子規又等了許久,他直接把被子掀了,其實她已經換好衣服了,躲被窩裡睡懶覺。
魏子規直接把她扛上肩,搬運到了梳妝檯前。
珍珠怔怔的看著銅鏡裡披頭散髮的自己:“下次麻煩你用抱的行麼,你當我是鋤頭還是麻袋。”
魏子規沒說話,她現在還不怎麼清醒,頂撞了她,她瘋起來會六親不認。
珍珠抹了胭脂,出門那瞬迎面感受到了清晨中帶著霧水又冷又溼的風,她打了個哆嗦,完全清醒了。
珍珠反應過來,不對呀,她為何想不開陪他早起:“你練功又不是我練功,你練完武功再來喊我起床就好了。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珍珠說完想回房,可魏子規揪住她的領子:“你是不是忘了昨日輸了,要給我當一個月丫鬟。”
珍珠抓住門板,抗議道:“對啊,是丫鬟,不是貼身保姆。你幾歲了,晨練還要人陪,你想要人陪你去找阿九,你拉我去幹嘛,我又不能跟你對打,難道要我跳第九套廣播體操給你看麼!”
魏子規道:“趁著這次機會,把你那些不良習性都糾正過來。以後卯時起。”
好啊,原來他打著這種喪心病狂的主意。珍珠怒道:“糾什麼糾,我還在長身體,睡多點怎麼了。”
魏子規道:“你幾歲了,還長身體。”
珍珠道:“我發育晚不行麼!你已經剝奪了我看書的自由,如今連我第二愛好都要奪走,做人不要趕盡殺絕的好!”
魏子規道:“趕盡殺絕這個詞是這麼用的麼。”
珍珠覺得她用詞很貼切啊,一再剝奪她的樂趣就是在趕盡殺絕。
珍珠道:“你既是愛我,自然不止是看上我的美貌,定是愛我的全部。我若被你改造得不看課外書又不睡懶覺了,那還是我麼,還是你愛的那個高珍珠麼!”
魏子規:“……”
珍珠道:“非整得所有人和你一樣才是行為端正麼。我沒嫌你沒吃藥呢,你倒嫌我睡懶覺了。我告訴你嫁給你了,貨物即出恕不退貨。”
魏子規道:“說什麼。”
她說得那麼清楚他還聽不懂麼,那她總結一下:“我說我要回去睡覺!”
魏子規道:“醒了還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