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魚進退兩難,她要把珍珠帶走可又怕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再拖延下去難免會驚動他人。
木白魚也換了對珍珠的稱呼,柔聲安撫道:“姐姐也不想,我有苦衷,你先把簪子放下,我慢慢說你聽好麼。”
珍珠又挪了小步:“我不是三歲的孩童了,沒這麼好騙。我見都沒見過樓主,他為何抓我?”
木白魚道:“我只是聽命行事,其他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願如實相告?”
木白魚道:“真的不知,我與妹妹雖只見過幾面,但妹妹一直以禮相待,不似他人只因我是戲子而輕賤於我。我很喜歡妹妹,若不是不能違抗樓主的命令,我今日絕不會來。”
珍珠問:“你不會是高燕奸細吧?”
木白魚道:“妹妹不如跟我回去,妹妹想知道什麼,樓主都會為妹妹解惑。”
珍珠見套不出話:“你後退。”
木白魚道:“好,我後退。”
木白魚手背到身後摸出一朵金牡丹,想趁珍珠不備打掉她手裡的簪子。
珍珠拍了床頭機關,跳進暗道。
珍珠滑到底,爬起來提著裙子死命往前跑,到了分叉口她把頭上沉甸甸的鳳冠故意扔到了左側通道,自己往右跑,跑得快斷氣終於到出口了。
珍珠從假山那鑽出來,殺豬似的喊:“救命啊,快來人!”
她是造了什麼孽,拿到的劇本就是三天兩頭就在喊救命。
她嘹亮的聲音很快引來公主府的護衛,還有原本在魏府招待賓客的魏子規。
珍珠見到魏子規,便似小雞仔趕緊躲魏子規這隻老母雞身後。
在珍珠後面從假山爬出來的木白魚和護衛打了起來。
魏子規想上前擒下白木魚,奈何珍珠抱他抱得死死的。
珍珠怕道:“你別過去,她要來個聲東擊西,調虎離山,擒賊先擒王怎麼辦?”
王乾蓀上去幫忙,不敵,被木白魚踢了一腳,壓到了那些護衛身上。木白魚則趁機施輕功逃了。
魏子規看著一身狼狽的珍珠問:“沒事吧。”
珍珠搖搖頭,他現在知道她要求弄逃生出口的決定有多明智了吧。
魏子規把珍珠送回新房,讓人將暈倒的丫鬟抬下去了。
珍珠可不敢一個人再待著了,她拽著魏子規的袖子不放。
魏子規對阿九道:“讓爹孃幫招呼吧。”
阿九笑得曖昧:“是。”離去時把房門關上。
珍珠道:“我的鳳冠還在密道里呢,得記得拿回來,可值錢了。”
魏子規道:“這時候你還想著錢,你沒被抓去已該慶幸了。”
珍珠不解:“之前對我還那麼好,說翻臉就翻臉。人心隔肚皮,果然是猜不透的,尤其是女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