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時務者為俊傑,珍珠聳聳肩:“好吧,話題到此為止。”
魏子規拿出一支新簪子給她戴上:“你不是嫌上次給你買的簪子難看麼。”
珍珠是挺喜歡這種三天兩頭有禮物收的小驚喜的,不過他怎麼總愛送她簪子呢,不會又是大花的款式吧:“我能照鏡子麼?”
魏子規道:“這是你該說的第一句話麼。”連句謝都沒有,她嫌棄他的眼光,那他以後便都送簪子。
珍珠想了一會兒,商量道:“要不,下一回折現?”
魏子規冷笑:“我只知道骨折。”
這是要挾吧,是要挾吧。算了,這個人沒幽默細胞。
魏子規問:“怎麼不見管姑姑?”
“你找管姑姑做什麼?”她還是想照鏡子,想知道這簪子多醜,可她要是當著他的面照再次質疑他審美,他估計會翻臉。
魏子規道:“你這個人自制力極差,有些需要注意的事還是和管姑姑說穩妥些。”
珍珠道:“皇上之前不是賜了我一支血參麼,興郡王妃讓人來求,估計是為了郡王。我讓管姑姑送去了。”
魏子規道:“你捨得?”說她貪財嘛,有時她又大方得很。
“我有的是銀子,還怕買不到更好的麼,先救人吧。”珍珠疑惑道,“對了,子意剛才說鼓樓點燈時,崔銀鏡也在現場,可是伴駕的名單上明明沒有她的名字,她怎麼會在呢?”
魏子規問:“你有沒有記錯?”
怎麼會記錯,她又不是不認得崔銀鏡三個字:“我沒到七老八十記性不好的時候,你不信你可以去問楚大叔。”
魏子規道:“楚大人和鍾大人被罰俸祿降官職,閉門謝客了。最慘的是欽天監的監正。”
安保工作沒做好被罰珍珠明白,可是:“關欽天監什麼事?”
魏子規道:“監正測算過那日時運,吉。燈是他挑的,點燈的時辰是他挑的。珍珠,皇上於你是慈愛的父親,於他人是君王。”
珍珠明白他想說什麼:“說到底都是那個往燈裡塞硝石的害人不淺,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乾的,我一定把他三刀六洞。”
她太過激動,身子前傾手一甩撞到了床柱子。可憐她肌肉拉傷沒好,又傷上加傷,悲劇的敲到手指骨了。
她就說嘛,這不是結束,是開始。
珍珠嚷:“好痛。”
魏子規想起了她以前說過的一個詞,腦殘,她怎麼就喜歡做這種腦殘的事。
午後,魏子規去了趟書鋪,珍珠讓他順便帶份豆腐花回來。等魏子規回來,發現她讓丫鬟把手包成了誇張的球狀,這遠遠看就像是拎了個銅錘。
他真是服了她了:“有這麼嚴重麼。”
珍珠道:“你知道什麼,包成這樣很有必要,這有很多功能。預防二次傷害,防身,博取同情心兼開龍眼乾。”
魏子規道:“龍眼乾?”
珍珠範給他看,桌上放了幾顆曬乾的龍眼。
只見珍珠儘量保持手臂垂直,靠著踮腳使得手和桌面之間出現高度落差,再透過重力轉換形成破壞力,手不彎曲就扯不到肌肉,就不疼了。
只是這開龍眼的方法珍珠頭一回用,力道控制得還不夠好,幹龍眼在外力作用下滾來滾去,幾次嘗試都未成功。
魏子規看著她折騰,直到看不下去,她的鍥而不捨專用在那種無聊地方,他將桌上的龍眼捏碎,拿了龍眼肉喂她。
珍珠大方道:“我讓人買了很多,你也可以吃。御醫說這對脾胃好,能補血氣,血氣好了面色紅潤,精神狀態也就好了。”
魏子規知道她所謂的二次傷害是什麼意思了,她是把手當錘子麼,還是根本懶得拿錘子,她得的不是胃疾,是腦疾吧:“你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吃豆腐花?”
珍珠道:“我還有左手啊,多用左手可以開發右腦。”不對,她好像把兩隻手都包了,“不是還有你麼,你我不分彼此,你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腿我的手我的心臟。”好了,情話說完了,可以入主題了:“我的豆腐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