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道:“魏府公子名草有主,朝裡誰不知。要不是你那未婚妻做得那麼過份,光天化日明目張膽撬我牆角,我也不至於把繡球遞給那位大爺。不過我心裡也清楚周國公怎麼可能承認這門婚事。”
那位大爺說不定比周國公年紀還大。
於漸白佩服道:“公主做得對,我自小沒少挨她的打,她但凡看上什麼都要搶,我不好跟個姑娘計較,她就以為我是怕她。總是要有人站出來叫她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
珍珠想著他就是怕啊,但她還是給於漸白留點面子不拆穿吧。
她道:“我雖說不喜歡賈春沁,但客觀評價她也是有優點的,至少她比你有膽色。你看人家,不同意這親事她直接以實際行動來抗議。你呢,拿出些男子漢的氣魄來行麼。”
於漸白也想,奈何是同人不同命:“我跟她哪能一樣麼。她惹出那麼大的亂子,也不見她爹把她送回鄉下,送去庵堂。可要換成我害我爹丟了顏面,說不準直接就跟我斷絕父子關係了。”
珍珠道:“不至於吧。”把自己說得像是充話費送的那麼可憐,“血濃於水,虎毒還不食子。”
於漸白道:“我又不像魏兄是家中獨苗,我底下還有兩個弟弟。”
珍珠聞言,認真的思考了一番,物以稀為貴:“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是吧,於漸白道:“我身為兄長,要給家中弟弟妹妹做榜樣,事事都得做到最好,稍有不如父親意的就要叫去書房責備。”
他虛心請教道:“公主這麼討皇上疼愛,是不是有什麼秘訣?你傳授於我,我拿來對付我爹或許有用。”
珍珠讓他還是另闢蹊徑吧,她的方法不適合他。
她自信滿滿道:“我這臉長得討人喜歡,就算不說話靜靜站著也是討人喜歡的,先天條件就已經是得天獨厚了。再加上後天培養的人格魅力,氣質性格、優良的道德品質,你學不來。”
於漸白尤不放棄:“就沒有一招半式適合我用?”
珍珠總結道:“我最常用的兩招就是撒嬌賣萌,不管對長輩還是對情郎都很管用。其他招數也是在這兩招的基礎上加以變化,不過萬變不離其宗。”
於漸白請教道:“賣萌是?”
珍珠見到魏子規從房裡出來:“示範一次給你看吧,只是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學到多少看你自己。”
珍珠上前抱住魏子規,抬起頭來,撅嘴賣萌發嗲:“人家想上街,陪人家去好不好。”
魏子規看了眼於漸白:“先放開。”
珍珠扭著身子道:“不要,除非你先答應人家。”
魏子規很是無可奈何。
珍珠回頭問於漸白:“看到了麼?”
魏子規:“……”她竟是拿他這個用法。
於漸白心想看是看到了,只是:“我總不能拿這套去對付我爹吧。”
珍珠道:“我讓你學的是套路,不是讓你照搬啊,大哥。你自己參詳參詳吧。”
……
珍珠眼睛一亮,快樂的跑上前彎腰撿起某物。
魏子規還以為她撿到了什麼寶貝,一看:“一文錢。”
珍珠吹掉銅錢上的灰,一文錢怎麼了,一文錢就不是錢啊?一兩銀子還是由一千文積少成多得來的呢。何況出門撿錢好意頭。
珍珠拉過魏子規的手,把那一文錢置於他掌心:“少爺,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