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扔掉劍,真炸了:“我是早睡早起麼?少爺你每晚讀書讀到三更半夜,還要我伺候筆墨外加宵夜。一日十個時辰的工作內容您都貼心的幫我安排得飽滿充實,我就快連上茅房的時間都得跟你報備申請了!您睡兩個時辰是夠了,可我要睡四個時辰的,是四個時辰!”
都睡得比狗晚了,現在還要起得跟雞一樣早,跟著他的作息,生物鐘都打亂了,快內分泌失調了。
珍珠指著自己的臉:“你看看我的面板,膚色暗沉毛孔粗大,還有眼袋黑頭和痘痘,熬夜是美容大敵,我才多少歲都醜成什麼樣了。”
魏子規往前一步,挨近她仔細的看,近得呼吸吐納都聽得清楚,珍珠往後了一點,突然這麼近有些壓迫。
魏子規道:“怎麼就不見我臉上出現你說的這些毛病?或者你是不是該從自身找原因?”
珍珠道:“什麼意思?”
魏子規道:“你本來就這麼醜,跟你幾更睡沒有關係。”
“……”隔壁的狗都比他會講人話。
魏子規道:“你要是不樂意,可以回賦棠居。”
珍珠不語,決定發揚發丈夫能屈能伸的精神,沉默是金。
子意帶著小丫鬟寶竹一進拱門就見珍珠抱著劍頹喪的站著,很是吃驚:“珍珠你今日居然起得這麼早。”
珍珠糾正道:“我是被迫早起。”非自然醒:“還得多謝少爺,真是太謝謝您了!”
魏子規拿起帕子擦汗,問子意:“怎麼這麼早過來?”
子意這才想起目的:“娘讓我們去張府。”
……
張府的小廝推出一塊板子,上邊寫了兩道題,並告知答對的人才可以獲得聽學的資格。
珍珠從袋裡抓了一把瓜子嗑了起來,琢磨著這跟夫人當初說的似乎有些出入,不是說來給張大公子伴讀的麼,原以為是來直接辦“入學”手續,怎麼成現場考試了?而且來的人還挺多。
這位趙先生好像是前太子,也就是當今聖上的恩師。且不說學問不是一般的高,若得入他門下,那跟皇帝也算同門了,光宗耀祖不說,日後說不定還會因為這層關係得皇帝另眼相看,自然要爭這“重點班”名額。
子意左右瞧了瞧,男女分開了站,所以魏子規和他們不在一塊,而陪她來的只有珍珠一個,周圍又沒有相識的,子意小聲道:“珍珠,如果我不會答,入不了趙先生門下,娘也不會怪我的是不是?”
珍珠刮目相看道:“行啊,子意,你變狡猾了。”
子意笑了笑,轉身想回去了。
珍珠拉住她道:“還是得裝裝樣子,你立馬就回去,夫人就知道你根本不想聽學,所以題目才想都不想。我們找個地方坐一會兒,等開始有人散了我們再走,回去就說盡力了,確實是想不出來,就沒人會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