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慷慨激昂的道:“戒什麼,人生已多風雨,活得都舉步維艱了,有那麼一兩個無傷大雅的愛好,放縱一下自己也是應該的。”珍珠把金子塞回布袋裡,拿上藥膏,“我回去自己擦就行了,就不麻煩少爺了。”
她說完一瘸一拐的回了房。
第二日雞剛啼了第一聲,魏子規就殘忍的把她從周公那召喚回來了。珍珠看了一眼天色,還沒到做早餐的時候,魏子規道:“練武了。”
珍珠迷迷糊糊道:“練舞?我跳得很好了,不用練。”
她躺回去,魏子規又把她拉起來:“武功的武。”
珍珠一臉生無可戀的站在風中,看著魏子規行雲流水的耍了一套招式。
完後,魏子規道:“以後每日練半個時辰,練完再去做早膳,招式都看清了嗎?”
珍珠心裡罵看你大爺,那不是起得跟雞一樣早了。
她一直都有起床氣,她自己知道,她剋制不住她也不想剋制,可她現在得忍辱負重:“少爺,我是個丫鬟,我已經兼任了你的廚子、書童、受氣包,你不會想我連護院都做了吧,我對阿九的飯碗不感興趣。更何況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傷員。”
珍珠抬了抬受傷的手和受傷的腳,他但凡還有一點點同情心就不會逼一個傷員舞刀弄劍去自殘。
魏子規認真道:“先記招式,過兩日再練。”
珍珠無精打采的反問:“難道我長得像根骨奇葩,百年難得一遇的練武奇才麼?練武得從娃娃抓起,我都超齡骨骼定型了。我就算身輕如燕也真沒辦法一蹦幾丈高,你放過我吧,大爺。”
是不是要她跪下來求?她可以二話不說立馬雙膝九十度著地抱他大腿。
魏子規道:“不識好歹,你自己的處境自己不清楚麼,自保的能力都沒有。我願意教你,就老老實實的學。我也不需你能殺敵三千,關鍵時候不成負累就得了。”
珍珠先是崩潰,繼而抓狂,再來就是想炸:“我師父教我功夫,整整花了兩年才接受了我不是那塊料的事實。他語重心長的告訴我此後不要在這方面浪費精力了,人生苦短如白駒過隙轉瞬即逝,要把有限的精力投入到有意義的事情上面。”
魏子規道:“何為有意義?偷懶麼?”
珍珠心想反正做什麼都比練武有意義,魏子規遞給她一把劍,她假裝沒看到。
魏子規加重語氣:“拿著。”
珍珠斜眼,他到底有沒有想過,哪怕她能把這套招式耍得跟廣播體操一樣,節奏流暢充滿青春活力也沒用,對方要是放的暗箭,她再能打也是防不勝防,除非他教的是金鐘罩或鐵布衫。
她要是有這個天分,早就煉成空手接白刃的神功稱霸武林,發展幫派去和那些有錢人收保護費了,這難道不比寫唱本什麼的來錢快。
魏子規把劍塞進她手裡,那劍重得她立馬成了駝背,根本舉不起來。
魏子規笑得陰險至極:“一個時辰練不好就練兩個時局辰,一日練不好就練兩日。天分有時是被逼出來的。再說,早睡早起對身體好。”
珍珠呵呵假笑了兩聲,心裡罵了今日第二句髒話,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