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芝豹笑了笑,手指輕叩沙盤邊沿:“移軍營,和西夏叛軍十一萬主力,敦煌一戰!”,他抬起頭望向左宗棠:“宗棠兄,就由你來率領剩餘的涼州步卒和驪陽的十萬軍隊於敦煌和西夏叛軍主力交戰。”
“徐扶蘇,白易,薛流兒!”
“在!”,徐扶蘇和白易同時踏出一步,拱手在前,朗聲道。
“我命你們率領一萬大梁龍騎和薛流兒的三萬啞兵鬼軍,出北地郡,繞道隴西長廊朝北,遠出敵後。伺機襲殺剩餘十萬西夏叛軍。若事不可為,則速速退回敦煌。我們會在敦煌破敵後接應你們。”
“得令!”三人齊聲。
等到眾將領命退下,徒留徐芝豹一人在營帳之中,望著沙盤,面色凝重。
根據“無面”匯來的訊息,北厥國師陸沉攜有三千“越勾”來西域助陣。
陸沉的心思,徐芝豹並非完全看不出來。
在敦煌郡所謂的十萬主力不過是陸沉用來消耗驪陽和北梁的兵力,但剩餘的人他要用來做什麼呢?
暮色重重,徐芝豹凝望窗外落雪,這個陸沉,不簡單。
若是有可能,徐芝豹的眼眸閃過一縷殺意。
陸沉,不能回北厥。
走出軍帳大營的徐扶蘇和白易立馬就被宋如言堵個正著。
宋如言目光徘徊過兩人,臉上笑嘻嘻,搓搓手:“那個,扶蘇兄。先前你可是答應我的,若是我在酒泉一戰活了下來,那可就得拿個大梁龍騎的騎軍給我噹噹。”
“白易將軍,說話算話?”宋如言目光望向兩人,神情期翼。
徐扶蘇和白易相視而笑。
白易瞭然於心,向前踏出一步,一把摟住宋如言,惋惜道:“這騎軍,宋兄弟可能是當不得了。”
宋如言愣了愣,苦著臉,“啊?”
白易嘴角壞笑,猛地拍了拍宋如言的肩膀:“騎軍是真當不了,但大梁龍騎的校尉還是可以的。”
宋如言又是一愣,“等等!”他偏頭驚訝地看向白易:“你說什麼?”
徐扶蘇哈哈大笑,替他解惑:“意思是你現在說校尉了,好好幹小夥子。”
“欸!哈哈哈哈”回過神來的宋如言自然是欣喜若狂。
徐扶蘇收起玩笑神色,正兒八經地說道:“高興歸高興,不過稍後整頓,就要立即出征了。”
宋如言臉上紅撲撲,顯然是有些激動,“那就幹他孃的!”
“你們這幫小夥子,年輕氣盛,令人羨慕呀。”不知何時站在三人身後的薛流兒提著一壺酒,調笑道。
徐扶蘇轉身朝他頷首:“薛叔叔。”
薛流兒看了看徐扶蘇,眼神中滿是讚許和認可,“披上甲胃跟你薛叔叔我走完這一遭,剩下的我們活下來再說。”他撇下一句後轉身離開。
徐扶蘇出征前去了一趟藥塵的營帳。
趴在營帳外當護衛的兩頭夔虎見到徐扶蘇,都極其溫順地讓開道路。
這兩頭夔虎倒是有趣,徐扶蘇心裡暗想,自從如意朝兩頭夔虎示威後。兩頭夔虎倒是安分不少。
至於如意,徐扶蘇臉上劃過抹淺笑,那個小傢伙因為徐扶蘇不喂酒喝就安分待在他紫海之中也不肯出來。
說是小酒貓,倒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