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未發現,郎君的眼神愈發熾熱,甚至緩慢的吞了一下喉結。
待緩下來,她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女郎立即大防似的跳開,險些將手中的碗勺擲了出去。
她心如捶鼓,咚咚直跳,面色微紅,懊惱自己方才的作為。
不知自己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竟這麼鬼使神差的...舔了他的嘴角??!!
她內心感嘆自己的厚顏無恥、色膽包天!
女郎要躲,寧南憂卻眼疾手快的伸出手將她抓住。
她愕然抬頭,盯著他抬起的那隻手臂,愣愣道:“你...你?你不是抬手就胸口疼嗎?”
榻上的郎君莞爾一笑,笑裡深藏一絲佻達,十足的風流。
他手腕之力強悍,瞬間將她抱入懷中,傾身壓著,低啞著聲音媚惑她道:“再疼,也抵不住夫人的主動勾引啊。”
江呈佳渾身一抖,滿臉燥紅,生怕他做什麼禽獸事,急急掙扎道:“別...別鬧!你胸口的傷那樣深,我們、我們、此時不適合。”
她說得急,結結巴巴起來。
寧南憂低吟一笑,冰涼柔軟的唇在她下顎及脖間掃了一掃,用盡全身解數勾她:“夫人在想什麼呢?我自是知道傷重,不能胡來的。夫人覺得...我們做什麼在此時不合適?”
他繞來繞去,沒有明說。
可江呈佳曉得他分明懂了自己的意思,卻還故意這麼講。
這話說得好像她如狼似虎、迫不及待似的。
偏偏他將她牢牢禁錮在懷中。女郎心繫他的傷口,不敢動彈,更加懊惱方才自己的所作所為,暗暗唾棄道:江呈佳啊!江呈佳,你真是活該!
她嗚咽兩聲,眼看郎君不肯放開她,便求饒道:“二郎,我錯了。你別折磨我了,好不好?”
寧南憂聽罷,更覺得好笑,又靠近幾分,用他動人悅耳的聲音不斷撩撥女郎:“說什麼折磨?為夫只是想抱一抱夫人。夫人竟覺得這是折磨嗎?你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他一旦開了渾話,就止不住了。
江呈佳聽得受不了,通紅著一張臉,索性閉上眼,面狀痛苦似的縮在他懷中。
寧南憂才醒來,便被她左一勾、右一勾的引誘,下腹已微微堅硬挺立,艱澀難忍。自然心裡有氣,想要同樣誘回來,讓他懷中的這個小娘子也難受一番。
本想著,適當的戲弄一番就得了,也不打算過火。然則,現下他見懷中小娘子閉上眼,小臉皺在一起,一副大義凌然,光榮赴死的模樣,便更想欺負她了。
怎麼,欺負她這樣好玩?
他心裡嘖嘖兩聲,捏住江呈佳圓潤的臉頰,在她鼻尖落下一吻,又悉悉索索朝下吻去,折騰一番之後,卻忽然鬆手。
溼熱的吻倏然間停了下來,江呈佳一臉愕然的睜開眼朝面前的郎君看去。
只見他唇角帶著一絲晶亮,雙目幽幽朝她望著,臉上掛著一幅不懷好意的笑。
女郎眼見有空隙逃跑,便急忙從他懷中掙扎起身,竄到了榻下,扒住屏風邊框,冒出個頭望他。
郎君面色詭異,目光似有火光跳躍著,看上去有些駭人。
她朝他尷尬一笑道:“夫君...今夜不早了,你好好休憩吧。妾身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