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呈佳順勢跌到他懷中,倉惶之際,抬頭,恰好對上他那雙深黑髮亮的眸。
目光對視,一眼萬年。
寧南憂輕噓一聲:“別走了。阿蘿,留在我身邊。”
江呈佳感受到了他的異常,轉身,摟著他的脖頸問道:“你是怎麼了?怎麼從我進來開始,就怪怪的?”
寧南憂從後方繞過她的纖細小腰,將她牢牢鎖在懷中,微尖的下顎抵在她的肩上,聞著她身上幽幽的香氣,眷戀的說道:“我做了噩夢,很害怕。所以你別走。”
他從未這樣過。
江呈佳渾身一抖,聳聳肩,緩解身體的僵持,伸出如玉冰涼的手,在他臉上輕輕撫一下,溫柔笑道:“怎麼像個小孩子?”
寧南憂不管這些,不聽她的無奈。
將她拖進懷中,抱上床,然後腿腳雙臂皆上,把江呈佳裹了個嚴實。
她實在不解,被他這些動作弄得啼笑皆非:“唔,我要喘不過氣了,你作甚這樣抱著我。”
青年郎君不理會她的反抗,繼續抱著。
江呈佳接著說道:“你起開,我給你揉一揉膝蓋。我帶了藥膏,今夜敷上,後幾日就不會發作了。”
青年低著她的額頭,冰涼的薄唇在黑暗中,抓住機會,對著她紅潤柔軟的唇吻下去。
一番纏綿似火的吻,令江呈佳差點喘不過氣。
女郎徹底惱了,用力將他推開,手握拳,狠狠在他身上拍了兩下,柔光四溢的眸,帶著她點點嬌嗔:“寧昭遠!”
青年低低一笑,不再與她作對。
江呈佳見他翻身平躺在榻上,乖乖的不動了,這才卸了一口氣,緩緩靠過去,撩起他的衣袍,輕輕為他揉著膝蓋。
那雙柔弱無骨的手,用溫熱的掌心抵著他的膝蓋。
寧南憂覺得腿上的痠痛瞬間好了許多,他微彎著嘴角,苦澀一笑,心裡想:這輩子,他的確離不開她了。
他用手臂遮著眼睛,黑壓壓一片,腦海中又不自覺的會想起方才那場夢中的景象,忍不住顫了又顫。
江呈佳那句“我沒有聽到你的答覆,這一輩子,都沒有聽到”,再次讓他心口發麻。
那句“為什麼,你答應我的事,總是做不到呢?”讓他感到窒息難過。
他突然變得很乖,很安靜。
江呈佳便覺得更奇怪了。
她問:“你又怎麼了?突然這麼安靜。”
寧南憂不語。
江呈佳便覺得他神經兮兮,給他雙膝貼好藥膏後,她便和衣在他身邊睡下。
這時,郎君放下了遮在雙眼上的手臂,目光幽幽朝她看去,問:“你不走了。”
江呈佳一挑眉,厚著臉皮道:“不走。就在這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