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月努了努嘴,不服氣道:“我只是替小姐不服。”
“好啦,不服又能怎樣,這是小姐的事,我們還是莫要摻和了。”淑影勸道。
另一端,江舞早已低下了頭去。
還未見時,她心中有萬般話語都只想與他說,可等到見了,她又覺得好似無話可說。
“怎麼了?”見她如此,宇文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眼見著大婚臨近,玄卿的耐心似也被消磨的差不多了,日日來宇文府催他早點對江家動手,更是派兵將宇文府圍了起來,以防有人逃脫。
所以,如今的宇文府已算得上是銅牆鐵瓦,怕是令人再難靠近半分。
“昱哥哥這些時日都在做什麼,為何阿舞每次登門拜訪,都被拒之門外。”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她迫不及待的問道。
宇文昱不適的避開江舞的視線,故作從容道:“阿舞定是還不知道的,我父親病了。”
“什麼?”江舞驚愕道:“什麼時候的事。”
宇文昱搖頭嘆息道:“已經有很久了,大夫說是感了風寒,不能見客,所以我便一直留在府中照料。”
“所以你的意思是怕我被感染風寒,所以才拒絕接見我的。”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的面色好了不少。
“嗯,”他點了點頭,神色隱在夜色之中,聲音清冷道:“玄卿公主之所以今日會來,是因為她說有醫治父親的法子,所以……我才……”
“原來是這樣,那可找到法子了?”聞言,江舞的心放寬了不少。
“還沒有。”他搖頭,試探道:“阿舞,聽說你江家有一塊祖傳的寶玉,有驅寒的功效,不知你可聽江伯伯說起過。”
“祖傳寶玉?”江舞凝眉想了想,才肯定地道:“沒有,從未聽我爹爹提起過,昱哥哥,你是不是聽錯了,也許你口中的寶玉並不是我江家之物。”
“那該怎麼辦,父親他還需這樣一塊寶玉來為他驅解身上的寒氣,若是你們江家沒有,該如何是好。”
“驅解寒氣?”她急道:“昱哥哥你先不要著急,等我回去問了爹爹之後,再派人來通稟你,若是有,我便親自為你送來。”
匆忙丟下一句,江舞便領著淑月淑影離開了。
宇文昱站在宇文府的府門口,負手而立,冗長的衣襬在風中搖曳,目送著她慢慢走遠,才輕聲低喃道:“阿舞,對不起。”
為今之計,他能做的,便是用江家人的性命換宇文家的百口人命。
……
江舞回到江府之時,街道上的喧鬧已經止停。
“怎麼回來這麼晚,瞧瞧這小臉,都凍成什麼樣了。”
莫顏因為不放心她一人出門,便一直坐在前廳等她回來。
“娘,我沒事。”她搖了搖頭,乖巧的扶她坐好,問道:“娘,你知不知道我們江家有一塊家傳的寶玉啊。”
莫顏聞言,立刻臉色大變,一臉嚴肅道:“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