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
連獨孤氏存活於世的理由都找不著。
人情?
哼哼,是你獨孤整自己送來的……不要白不要,反正老子不認賬!
對付獨孤氏——
就得學後世那些鍵盤俠,各種好處照看、照拿、照用。
但就是不領情、不服氣、不認賬、不放過…就是覺得你不對、不好、不行、該死該殺…你獨孤氏能咋滴、敢咋滴,反正我是大爺,你不敢得罪。
。。。。。。。。
隋軍忽然帶著騰騰煞氣衝出長安,那如臨大敵的樣子,似乎預示著有大事發生,長安城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了起來,但官府很快傳出訊息,卻讓長安百姓鬆了口氣,‘軍隊依例換防,百姓無須慌張’。
可是過不了多久,又有一支軍隊行色匆匆的離開長安,望北而去。百姓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尋常的味道,這感覺就和當初隋朝發動關中大戰一模一樣。
長安城雖然還沒有實行戒嚴,但城內氣氛驟然一緊,到處是一隊隊巡邏計程車兵,巡查的力度和晚上一樣嚴格,尤其是城門處的盤查最為嚴格,每一個進出城的行人都要被監視,稍有異常便立即被士兵禮貌的攔下盤問。
一時間,整個長安城風聲鶴唳,百姓瑟縮在家中不敢出門,城內東西走向的十四條大街、南北走向的十一條大街為之一空,空蕩蕩的大街,只有城防軍走動的步子,行走時甲冑‘嘩嘩’作響,急促的聲音傳得老遠,僅這聲音就給人一種緊張、肅殺的感覺,彷彿一場大災難即將來臨。
善和坊北半坊依然十分安靜,似乎絲毫感受不到緊張的氣息。
“好一個!‘軍隊依例換防,百姓無須慌張’欺騙村夫愚婦也就罷了!”竇琮等人的大本宮內,忽然傳來一陣冷笑,“現在連村夫愚婦都騙不了了。”
“這與相約的時間不對,隋軍為何忽然出動?莫非我們敗露了?”裴律師皺眉問道。
竇琮說道:“恐怕是扶風、北地兩地的人行跡敗露了。”
裴律師問道:“這該怎麼辦?”
“怎麼辦?自然是發動突襲了。今晚不正是天賜良機麼?”竇琮聽著大興宮喧譁的聲音,道:“楊侗明知兩地有人起事,居然還在開懷暢炊,自信得很吶。他們喝得越痛快,晚上我們越順手!”
他的人已經打探到了出城隋軍的動向,李靖率領一萬駐軍向西急馳,裴行儼率領一萬駐軍和三千玄甲軍北上。城中的三千降兵巡邏全城,他們分散在巨大的長安城中,可以忽略不計。整個長安城內,玄甲軍、城防軍加起來禁衛也不到六千人。
對於這樣一個結果,竇琮等人自然樂見其成,大興宮守衛越是薄弱,他們的計劃更容易成功。更加讓人興奮的是,身為主要戰力的兩千名玄甲軍如今還在開懷暢飲,一旦他們醉成醉貓,大興宮的守衛力量形同虛設。
“暴隋不仁,視我世家如草芥!”裴律師臉上閃過一抹刻骨的仇恨,看著一個個激動的世家代表,沉聲道:“我等苦候月餘,終於等到今日之機會,我等也是時候有所行動了。”
楊侗的一系列動作從長遠來看,於民有利、於國有利,但卻等於是一點點絕斷世家最根本的東西,這就是根本無法調和的矛盾,若讓楊侗一統天下掌權,絕對是天下世家之大哀,更可怕的是楊侗太有耐心了,他並沒有像新朝的王莽一般,將政令一下子推廣,而是先把自己地盤裡的世家大族扭出來,在百姓面前撕開世家大族的虛偽、偽善面具,讓百姓看透世家大族的本質,殺了世家大族,楊侗收穫到了民心,以及世家大族積世積累的財富。把自己地盤上的世家大族清洗乾淨、收攬到民心以後,這才不溫不火的推廣新政。
但就是這個不溫不火讓世家大族有火沒法發,他們失去民心,鼓動不起百姓來造反;楊侗以寒士取代世家子弟,他們失去制約楊侗的手段,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楊侗鯨吞蠶食掉。正因為束手無策,所以只能採取暴力手段來推翻楊侗,奪回屬於他們的東西。
“哈哈哈哈,想必是楊侗天怒人怨,老天才給了我等如此良機。”
“到時候裡應外合,看他還怎麼囂張。”
一個個興奮的熱議道。
“事成之前,不可大意!”竇琮看著張狂的世家代表,沉聲道:“孟昭,你派目力過人者登高遠眺,盡力監視大興宮門一切動向。”
竇琮這一次可沒準備讓楊侗活著回到鄴城,既然大家都不希望他活著,那就便宜自己好了,斬殺大隋之主宰、天下世家之仇敵,不僅是大功一件,還能讓自己在士林之間獲得好感無數,自己和家族都將獲得天大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