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救過你?在哪裡?”毒醫發問。
“好幾年前了,但我不會認錯人,在紅巖莊。”王澤淡定的回覆道,他知道毒醫救了很多人,自然不會記得太清楚。
毒醫醒了,林鳶他們打算下次來往船隻的時候離開這裡。王澤自然得快點動手殺了聖女。正巧聖女一個人去外面打水,王澤跟在了後面,還是那把匕首,相同的動作,相同的煎熬,甚至,相同的柳悅再次出現。
“你在做什麼?”柳悅嚴肅的神情讓聖女不明所以,以為是在問她,“我打點水去洗一下衣服,我們明後天就要走了。”
柳悅卻突然轉身離開了。王澤緊緊跟在後面,兩人朝後院走去。
“你。到底是什麼人?原來你真的要殺她?”
“丫頭。你沒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你只需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行。”王澤急忙保證。
“你沒有否認。原來我之前一次沒有看錯,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這就去告訴他們。”柳悅剛走兩步,就被王澤捂住了嘴巴,送進了柴房裡。“丫頭。這是我的任務,我不能不完成。既然你之前都知道了,沒有告發我,為什麼這次就非要告發我呢?”
“王澤,我只問一句,你當初對我那麼好,是不是也是怕我去告發你?”
王澤突然停下來綁住柳悅手腳的動作,“是,但是我後來……”
“不用說了,我不想聽。”柳悅打斷了他,王澤綁好柳悅就離開了,他不敢看柳悅的眼神,匆匆消失的只剩背影。
王澤等了好久,總算到了聖女獨處的地方。此時,聖女正在房間裡收拾衣服細軟,王澤走了進來,當他伸手就要向聖女刺去時,唐宇和林鳶出現了,兩人一下子制止住了王澤。
“王澤!你騙我們!”林鳶不敢置信,“柳悅說的時候我還不信,沒想到你剛才真的動手了。”
“我只不過是被人指使。你們識人不清也是自己的事。”
林鳶氣到翻白眼。
“你如今都在我們手上了還嘴硬!”毒醫從屋外進來怒氣衝衝的說。
王澤閉上了眼睛。“事到如今,要殺要剮,隨你們便吧。”原來柳悅真的去告發他了。恐怕他再也見不到那個會擔心他疼不疼的人了。也好,這樣是最好的結果了。
聖女卻開口了,“你有無數次殺我的機會,為什麼今天才動手?”
王澤苦笑,“因為我猶豫了。我的確有很多次下手的機會,可是你們對我很好,我貪戀你們給我的溫暖。我捨不得。動手吧,殺了我。”
林鳶和聖女還有些難過,她們不想王澤死,因為他的確手下留情了,可是林鳶還沒來得及阻止,唐宇一把劍刺穿了他,濺出來的血刺疼了林鳶的眼,她還記得這個少年為他們忙前忙後的憨厚。
與此同時,柳悅衝了進來,她一把抱住倒下去的王澤,“不要,王澤!你不要死,我們明天還要去釣魚呢!不要……啊!”她突然抬頭瞪著還拿著劍的唐宇,“為什麼殺他!我告訴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寬恕他的過失。你們就殺了他嗎!啊!”
“丫頭……”,王澤虛弱的開口,“這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個人會擔心我。丫頭,謝謝你!以後,找個好人,好好的過吧。對不起,沒能陪你走到最後。”王澤閉上了眼睛,撫摸柳悅臉頰的手也掉了下來,柳悅跪在他面前,頭埋在地上,發出哽咽的聲音,身體不斷顫抖著。
那天是島主親自帶走他的女兒的,幾人道了歉,島主笑了笑,“這是做什麼?你們沒有錯的,只是世事無常啊!”
他們走的那天,林鳶去找了柳悅,“你還好嗎?”
柳悅點點頭,“沒事,我想通了的。我原來最不愛喝的無果酒,覺得它苦澀無比,後來就發現,有些人有的事,真的是無果。”
林鳶他們再次坐船離開了這座島,聖女和毒醫的傷也已痊癒,只是那個叫王澤的少年,恐怕只有柳悅會記得了。
“走吧,上馬車,趕幾天路我們就到了。”唐宇在前面駕著馬車。
終於,在幾人辛苦的長途跋涉後,他們到了。林鳶找了個偏僻的驛站幾人安頓了下來,他們這場遠行啊,可真是不容易。
“你受委屈了。”毒醫心疼地看著聖女。
“沒有,你才是嚇死我了。之前在船上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林鳶看著兩人撒狗糧翻了白眼繼續嗑瓜子,“行了,行了,別秀恩愛了,我眼睛都要被你們亮瞎了。”
“我去找只信鴿給陛下稟告訊息,你們先休息。”唐宇拿上劍出去了。
玖孤終於看到他想看的信條了,開啟是他熟悉的字跡:城外二十里地如家驛站,無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