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和島主攀談起來,兩人年齡相差很多,卻無比的相投。
“這島上啊,其實就是一個村子,所以也叫回村島,來往的船隻十日一來回,你們有什麼需要的就儘管說。”
“你不怕我們給你們帶來災難嗎,我們這幫人傷得傷,殘的殘,可別說沒有什麼疑心。”林鳶打趣著說道。
“遇到了就隨手幫一下,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道理。況且我們也不是吃素的。怕啥?哈哈哈。”
島主爽朗的笑聲傳來又繼續道,“要不是我們允許你們上島,你們可進不來呢。”林鳶著實佩服這種底氣和氣度。
幾人也就在島上安心留了下來,毒醫的傷需要治好,他們也怕這樣的傷殘一出去又被太后手下給抓住了,林鳶想想就覺得心累,逃亡太久了,簡直沒有終點。
趙珏這幾天玩的特別開心,因為他終於有了同齡的夥伴了,島主的兒子和他年齡相仿,兩人又都是孩子,就跑去島上各種的地方去瘋。
島主還有一個女兒,叫柳悅,柳悅長的是那種小家碧玉的美,眉眼彎彎,沒有外面世界的汙染,過得天真恣意。
王澤這幾天很煎熬,他看著這些人和島上的人愉快的相處,竟有些羨慕,他想,得快點動手了。
夜裡,王澤揣著匕首來到聖女的房間,“我是王澤,我來看看毒醫。”
聖女很快開門,毒醫這幾天還是沒醒,巫醫說她得藥就有這個功效,讓他全身力氣都在努力養好傷,所以會醒的遲一點。
“你來了啊,其實你完全不用這樣啊,他這人啊,就是好心腸,救了你你也不用太放在心上。”
聖女一邊給毒醫擦臉一邊說道。
“沒事,人本來就要記得恩情。”王澤說著走到了聖女的背後,手裡拿出了匕首,他猶豫著不敢下手,手微微顫抖著,心裡充滿了糾結和不忍。就在他終於說服自己動手時,島主的女兒柳悅來了,王澤迅速收起了匕首,微不可見的皺著眉頭。
“姑娘,這是巫醫熬好的藥,我給端過來了。”柳悅甜甜的開口,聖女把藥喂著毒醫吃下,王澤不知道剛才的事情柳悅看到了多少,有點發慌,只好打算去試探柳悅。
柳悅剛走兩步就被人喊住。“柳姑娘,等一下。”王澤跟上柳悅的腳步一起走著。
“公子有何事?”
“我叫王澤,你以後就叫我王澤吧。”
柳悅沒有說話繼續往前走,“王公子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就請回吧。”
“我,我有,我有事啊,要找你。”王澤只想試探一下,可是面前這個女人直接讓他走,因為在別人的地盤,他不能直接殺了柳悅,他只能另尋他法。
“哦?公子有什麼事?”
“啊?我,林姑娘做的荷花酥很好吃,我……”
“這裡沒有荷花。”柳悅打斷他。
“那,那這裡的無果酒很好喝……”
柳悅再次打斷了他,“我喝了很多年,喝膩了。”
最後王澤灰溜溜的一個人回到自己的房間。他竟然覺得那個柳悅,好像挺有意思的。過得特別瀟灑恣意,是他最羨慕的人生。
那天之後,王澤和柳悅越來越密切的相處。
“柳悅走走,釣魚去。”王澤跑來喊。
“不去,你煩死人了。”
“快走,你昨晚答應我的。”最後柳悅還是跟著王澤去釣魚。那段時光是王澤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光。他和柳悅一起做在房頂上看雲捲雲舒,看星密星疏,兩人的內心都悸動著。只是沒有人捅破這層窗戶紙,柳悅是怕這人離開,王澤是怕自己不能有愛。
那天王澤幫著林鳶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其實他自己也沒放在心上,畢竟這麼多年,他受的傷已經多的說不清了。可就在晚上和柳悅散步的時候,柳悅卻很心疼的給他拿藥包紮。王澤永遠記得說柳悅說的那句話,她說,“你很重要,我怕你疼。”
多久了呢,就到王者自己也不太記得。好像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他很重要,也從來沒有人擔心過他疼不疼,他苦不苦。這一刻,王澤只想把柳悅緊緊抱在懷裡。他也確實這麼做了。“丫頭,謝謝你。”兩人的關係從此心照不宣。只是有些東西不是逃避就能消失的。
毒醫醒來的那天,王澤正陪著柳悅來送藥,見到毒醫醒來,王澤主動和毒醫說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