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拿起那草藥,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個有點熟悉。
“這個,似乎是幹蠱。”
林鳶也不是南疆人,就連蠱都很少見,也說不上名號,更何談長得像草藥的蠱:“幹蠱?是什麼?”
幹蠱在南疆是一種十分特殊的蠱,但也是能製作成蠱毒的,並且時常被誤解長得像草藥,就對他放鬆了警惕,但是幹蠱的毒性與其他相比更容易摻入,而且許多人都不知道,以為蠱蟲才能成毒。所以南疆有些人下毒極其喜愛用幹蠱,神不知鬼不覺,熬成藥之後,藥渣裡也找不到。
聖女給林鳶解釋了一下幹蠱這個東西,又同她說了幹蠱的特殊性:“幹蠱這個東西,毒性可不小,因為太像草藥,有時我們南疆人也會誤食。而且這個蠱有個特別的地方,就是會遇水復活。”
“遇水復活?”林鳶心裡有些感嘆,因為實在問不出這個草藥到底是什麼,她還打算煮一下,看看有什麼變化,幸好沒有煮啊,否則一想到一鍋藥里居然混了一隻蠱蟲,想想就毛骨悚然,“那煮完後這個草藥喝下去,豈不是蠱蟲也進入到人的肚子裡去了。”
“沒錯”聖女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舉起這個幹蠱問她:“對了,這個幹蠱雖然算不得稀奇,但是也是很少見的,你從哪找到這個幹蠱的?”
幹蠱的事畢竟瞞不了聖女,而且說起來,這個幹蠱和聖女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也就如實相告了:“還記得上次我來找你嗎?”
“嗯”
“和你聊完後,我去那個死去的東瀛使者房間裡想要看看,有沒有其他的線索,結果找到了一副草藥。當時東瀛使者死得時候,我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有溼疹,我想著,可能這副草藥可能就是治療溼疹的,果不其然,還真是,只是,我同藥店老闆對了一下,每個草藥都能對上,唯獨卻多了這個幹蠱。但是藥店老闆不認識這個草藥,我才想著來問問你可認識。”
治溼疹的草藥裡摻了一隻幹蠱,聖女暗道不好,難怪那東瀛使者是中了蠱毒而死。
可是即便自己洗清了嫌疑,但是這下蠱一事,繞來繞去估計還是與南疆有關,這事還是麻煩……
聖女憂心道:“這事同南疆還是脫不得干係,或者是南疆的人,不過誰會想要東瀛使者死,使者向來代表國家,毒死一個使者,也不是小事。”
“嗯,想來想去,我也只好問你了,此次來這的南疆人想必你都熟悉,可有行蹤詭異之人。”既然是幹蠱,那必定還是南疆摻了一份力,所以她也只能又繞回到聖女,問她有沒有可疑之人。
聖女回憶這些天,跟著自己的來的南疆人,想到了一個人:“青嵐!!”
“青嵐?我記得你以前就說過你懷疑青嵐了。”
聖女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從青嵐被太后派來這兒,前幾日總是偷偷出驛站,自己操心與太后一派的事,一直分不開心來處理她,打探太后派她來做什麼。
“嗯,我現在才想起來,自從來驛站後,她總是偷偷外出,我的婢女同我說過幾次,我自己也瞧見過幾次,但因為要處理南疆的事,我就沒有過多關注。現在想起來,她那時候確實可疑。”
太后派來的這個人確實可疑,但是也不能因為偷偷外出就定她的罪,林鳶抿了幾口茶,若有所思……
她沒有在聖女那待多久,問出了幹蠱的事,聊了幾句青嵐的動機就出了驛站,但是事情總是來得巧,剛出驛站,她就發現青嵐偷摸著出了驛站,想起聖女的話,她就躲在後頭,瞧瞧跟著她。
跟了一兩條街後,青嵐才發現到不對勁,似乎有人在偷偷跟著自己。她不動聲色的放慢了腳步,走進了一個成衣店,林鳶不好跟進去,恐怕暴露自己,就一直在店外的一個小攤旁等著,但等了許久,林鳶突覺不好,走進了成衣店,掃了一圈,發現已經沒有青嵐的身影了。
“還真是警惕,居然察覺到有人跟著她。”林鳶本來也就不寄希望於這次跟蹤能得到些什麼訊息,既然跟丟了,也就回宮了。
但是回宮之後,還真是讓她收到了一個驚喜的訊息,即便自己跟丟了又如何,兜兜轉轉,自己不還是知道了那個人的訊息。
“娘娘,屬下聽從您的吩咐,一直密切監視花魁,剛剛發現花魁同聖女身邊的一個婢女私下見面。”
“聖女身邊的婢女?可是那個叫青嵐的?”
“屬下看不太仔細,但看身形似乎就是叫青嵐的,今日穿著青色衣裳。”
青色衣裳,那就沒錯了,剛剛林鳶注意到了,她今日穿得就是青色衣裳:“那你可探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嗎?”
“屬下不敢距離她們太近,聽見了銀子之類的字眼,大抵是在秘密交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