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知道那草藥還在太醫院,就匆匆的趕往太醫院去拿那些草藥,準備給藥店老闆看一看,是否和溼疹藥方相同。
藥店老闆拿手撥了撥,又拈起一些放在鼻子下聞了一會,才對林鳶說道:“這位夫人,你拿的這些草藥確是治溼疹無疑,但是……”
單獨拿起了一種草藥給她看,略顯疑惑:“夫人,獨獨這種草藥,老夫自開藥店以來,見過許多草藥,可這種草藥是聞所未聞,從未見過啊!”
“什麼?”林鳶感到驚訝,藥店老闆居然都不認識這種草藥,“你說你不是認識這種草藥?”
藥店老闆感到慚愧:“夫人,小人雖算不得見多識廣之人,但大多草藥都認識,唯獨這個……唉,慚愧慚愧啊!”
林鳶也不會為難他,只是這其他的草藥都對上了,唯獨有一種對不上不說,還偏偏不認識,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什麼……
“這草藥既然店家你不認識的話,是不是說明這種草藥並不是常見的治療溼疹的草藥,或者,它不是我們這兒的草藥。”林鳶換了一種說法,她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別的不確定,這個他還是能確定的:“這種草藥估計京城沒幾個人見過的,而且也不是咱們這種地方能種出來的。”
得到了這個答案,林鳶也沒有繼續問了,這個草藥藥店老闆都沒見過,就算再問也得不出什麼。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這些草藥應該是用來治溼疹的,那就已經算進展了。
這說明東瀛使者的死不是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而是更加蹊蹺,恐怕還牽扯了別的國家了。她向其他處尋不到進展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從其他的東瀛使者下手應該能得到更多東西,畢竟他們之間應該相互熟悉。
她找上了和死去的東瀛使者一起的幾個使者。但另外幾人的態度依舊顯得不耐煩:“可是皇后娘娘找到了證據?”
林鳶搖搖頭:“沒有。”
沒有?那還找我們,那幾人前幾天已經差不多同趙昀撕破了臉,現在對於林鳶也沒有多少尊重:“既然如此,那還請皇后娘娘儘快找到兇手,畢竟東瀛可不好惹,七天期限可不要忘了,如果娘娘再找不到兇手,那就別怪東瀛無情,我們可是要讓聖女償命的。”
東瀛的人都沒臉沒皮了,林鳶也不端著了,直接冷聲道:“七天才過多久,你們就迫不及待了,上次你們私自找聖女的麻煩的事我們還沒算賬呢,而且我已經有進展了,那證據可與聖女沒有半點關係。”
聽到林鳶已經有進展了,迫不及待的就問道:“娘娘有何進展?”
“在沒有查到兇手之前,你們每個人都有嫌疑,我不會將進展告訴你們的。”
“娘娘莫要血口噴人,我們同為東瀛使者,怎會害他。”
“那可說不定,呵呵!”
“你……”東瀛使者瞬間啞口無言,但又怕自己說多了讓林鳶覺得自己是兇手,“那娘娘此次前來是做什麼的?”
和東瀛使者辯解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我此次前來是想問問你們,最近他可有與誰來往密切,或者經常去什麼地方?”
“什麼地方……”一個使者喃喃自語,似乎在想什麼,“哦,我想起來了,他來驛站的這幾日似乎經常去一個叫風流館的地方。”
“風流館?他去那做什麼?”這名字一聽就是風月場所。
“好像是去找一個女子,叫什麼香兒的,還是藍兒,不對不對不對,好像叫香蘭,對就是香蘭。”
得到那名女子的姓名的林鳶,回了沈家,想了許久,覺得還是不能坐以待斃,叫關月從成衣店裡頭買來了兩件男裝,換了,想扮作男人去風流館打聽這個香蘭的訊息。
風流館真是館如其名,裡面的女子個個風流嫵媚,光是在門口,就聞到了一陣陣刺鼻的香味,最後,她和關月還是被站在門口的女子迎了進去。
館裡的媽媽瞥了一眼她的衣裳,熱情的就過來詢問她:“這位公子,第一次來吧,我們這兒的姑娘可是這全京城最好的,有各式各樣的,不知道您想要個什麼樣的姑娘?”
林鳶可是特地叫關月買了兩身貴重的男裝,就是為了引起老媽媽的注意。這不,起效果了。
林鳶滿意的笑道:“媽媽,你們這兒,是不是有個叫香蘭的,我有個兄弟一直跟我說香蘭姑娘是這館裡最好看的姑娘。”
那老媽媽聽到香蘭二字,臉上笑得更歡了:“公子,您那兄弟的眼光是真好,這香蘭可是我們這兒的花魁,才藝雙全,見過她的沒有不說她好的,您想見她也可以,只是這銀子嘛,可就不一樣了。”
她早就算到了這點,特地備下了許多銀票,抽出幾張給老媽子:“您放心,只要這香蘭姑娘足夠好,銀子少不了你的。”
“嘿嘿,那成,客官您放心啊,這香蘭絕對好。”她的眼睛放了光一般盯著林鳶,就像她是個移動的錢袋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