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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鳶坐在主位的椅子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小宮女,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麼,也沒讓她起身。而那叫小竹的宮女更是做賊心虛,手抓著衣襬,一直冒著冷汗,想到和那男子的交易,更是不知道皇后娘娘找自己做什麼。
“聽說,你在御膳房當差。”林鳶的聲音毫無波瀾,像是從未見過她一樣。
“回……回皇后娘娘,是……是的”小竹結結巴巴道
“本宮剛剛丟了支釵子,是皇上送我的定情信物,喜愛的很,本宮排查了一下,你今晚可是過我宮裡送糕點”
關月哆哆嗦嗦的,根本沒有來過皇后的宮中,更別說什麼簪子:“娘娘冤枉啊!奴婢今日根本就沒來娘娘的宮裡,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求娘娘明察啊!”
林鳶溫和的笑著,摸了一下自己還隱隱作痛的頭皮,突然柔聲道:“唉,本宮也不是針對你這個小宮女,只是本宮剛到宮中,就丟了一支簪子,還是皇上送的定情信物,若是不找出這個賊人來,本宮以後怎麼當六宮之主呢,你說,是不是?”
看宮女嚇得懵懵的,她頓了一會,又繼續道:“這樣吧,你找一個能替你作證的人,證明你今晚一直待在御膳房裡 哪也沒去,本宮就相信你。”
關月根本沒法找人作證,因為她今晚確實沒有待在御膳房,而是去找了那個男人,可自己把那個男人供出來,那不就暴露了自己的事嗎:“娘娘,我……我找不到。”
“是嗎?小竹啊,本宮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你若是再遮遮掩掩的,就休怪本宮無情了。”林鳶沒想到這個小竹,牙關真緊,自己軟硬兼施,也不肯說出那個人。
“這樣吧,本宮同你說件事,你再考慮要不要說實話。本宮今天回宮的路上,碰到了一對偷情的野男女,我瞧著那宮女的身形和小竹你倒是很相似,我記得那男子好像還給了什麼東西給那小宮女吧,小竹,你說本宮說的對是不對?”
關月的心理防線一下被打破了,明明皇后什麼都知道,卻在一直耍著自己玩,當即一下一下的磕頭,哭道:“娘娘饒命啊!都是他,是他逼我奴婢的,奴婢的弟弟在他的手上,奴婢迫不得已”說著,把他給的東西一股腦的扔在了地上,“娘娘,這都是他給的,求娘娘,放奴婢一條生路吧”
“這是什麼東西?”林鳶拿起了兩樣東西,一樣是銀子,另一樣,林鳶實在是沒認出來。
“這……這是毒藥,他說要我想辦法下在皇上的飯菜裡。”
聽到這幾個字,林鳶瞪大眼睛,猛地看向那個不知所謂的宮女,厲聲道:“你知不知道,謀殺皇帝是滅九族的大罪。”
林鳶似乎又感覺到頭皮陣陣的疼,棘手又麻煩,只好叫外頭的人進來,吩咐道:“來人,將這個宮女拉出去,杖大三十大板。”三十大板並不會要著宮女的命,林鳶還是不忍心隨便就要了一條命。
趙昀回來時,看見的就是一幅林鳶一直揉著腦袋的情形,他走了過去,把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又幫她輕輕的揉著頭:“還疼嗎?”
見是趙昀,林鳶如洩氣的氣球,沒好氣的說道:“還好,我同你說一件事,你的頭會比我還疼的。”
趙昀輕笑道:“是嗎?什麼事”
“唉,就那個離寒,他找了個御膳房的小宮女,想暗戳戳的給你下毒藥呢,真是一天天的不省事,你去處理吧,我不管了。”
“就這事?你莫頭疼了,交給我處理就好。”趙昀不在意的說道。
想到自己為這事感到麻煩,而趙昀一幅輕鬆不在意的表情,林鳶頓時氣又上來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得,也不做不討好的事,“哼”了一聲,就跑回床上躺著了,還是床上舒服。
趙昀知道林鳶在生什麼氣,也只好先去處理一下這事,走到外頭,叫了個暗衛:“去將離寒處理了,還有那個小宮女,一併處置了。”宮裡此時正是多事之秋,可以說,皇宮裡到處都是暗衛,發生的任何一件事,趙昀都瞭如指掌。
暗衛回了一聲“是”就用輕功飛走了。
想起還在床上生悶氣的林鳶,他放輕了腳步,走到床邊一併躺了下來,緊緊的抱住林鳶。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