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封后結束的那幾天,趙昀陪了一會林鳶,接下來的幾天林鳶連趙昀的影子都沒見著,要不是早上醒來時,旁邊還留有一絲溫熱,林鳶都覺得趙昀已經消失不見了。
傍晚,林鳶慵懶的靠在窗臺的桌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盆裡的葉子。好不容易剛和一些議政大臣談完一些國事的趙昀,回到宮裡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趙昀放輕了腳步,從背後抱著林鳶,湊近她的耳朵,輕聲道:“誰讓我的鳶兒這麼生氣的,我要罰他去。”
耳旁一陣低沉磁性的聲音,酥得林鳶全身發麻,想要掙扎開:“你還好意思說?”
他明知故問,但就是想逗逗林鳶,忽而沉悶的笑了出來:“請娘子示意,相公實在是不知道,相公一定不會輕饒他的。”
知道他不正經,林鳶忽然也起了興趣,不安分的眼神一直往腰下看去:“那好啊,那就讓他割以永治吧!”
“那可不行,割了以後,娘子的幸福怎麼辦?”趙昀故作苦惱的想了想。
林鳶生著悶氣,不想搭理他,推開他,徑直往椅子走去。趙昀也跟了過去,哄著她:“乖鳶兒,我知道,這段時間忙了些,忽略了你,等這些事解決之後,我就帶你出宮散散心,不生氣了好不好。”說完,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林鳶撇過臉,她理解趙昀,其實氣早就消了:“就知道哄著我”頓了頓,突然想到 了什麼,雙眼放光,撒嬌道,“不然,我一個人出宮吧,我都好久沒有去酒樓看看了,不知道酒樓現在怎麼樣了”
趙昀聽到這個請求,沉默了一會,開口拒絕道:“不行,外面太危險了。”
她很生氣,自己不過想要出宮看看酒樓而已:“外面能有什麼危險,我打扮低調些也不會有人注意的。”
“不行”趙昀依舊無情的拒絕,但知道她待在沉悶的皇宮很是無趣,退了一步:“我叫若蕁這幾天進宮陪一陪你吧。”
她哼唧了一聲,知道出宮是絕不可能了,但能有人進宮陪自己聊聊天,算了,也行吧,勉強同意了。
趙昀的動作很快,第二天剛用過午膳,就有宮女傳報說若蕁進宮了。林鳶高興的趕忙叫宮女將她帶進來,還吩咐關月上些茶和糕點來。
一進來,林鳶就拉著她的手,和她抱怨道:“皇宮裡也太無聊了,阿昀忙著和大臣商量政事,宮裡的人又個個無趣,只會一問一答,連個可聊天的人都找不到,唉,我都快愁死了。”
若蕁捂著繡帕笑了一聲,取笑道:“別的姑娘家一個個的都恨不得擠破頭都想進皇宮,偏你好,嫌這嫌那,若是其他人曉得了,不得怨死你。”
“人各有志,且她們也得有本事先進這皇宮才能怨得著我啊,再說了,這番話我只對你說,我又不傻。”林鳶毫不在意,拈起剛上的糕點嚐了一口,味道不錯,還讓若蕁也嚐嚐。
看著林鳶悠閒的模樣,該是說心大還是對自己太過自信呢,若蕁有些疑惑地問道:“如果將來有一日,皇上要選秀女,你就不擔心嗎?”
別的沒把握,這件事她敢擔保,自信的挺了挺胸脯,說道:“阿昀不會的,我用我的……額……”她眼神轉了轉,不知道用什麼擔保了,瞧瞧自己挺起的胸脯,突然指著它道,“我用我的胸擔保。”
這下,若蕁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噗呲”一聲笑了出來,調侃道:“哈哈你可真是個活寶,我都有些羨慕皇上了。”
林鳶分了一個眼神給她,驕傲的說道:“羨慕也沒用。”
聊了一會,若蕁也就告辭出宮了,但是得了皇上的許可,若蕁無事的時候,就會時不時的進宮。一日,閒來無事,想起趙昀近日疲勞不堪,每每傍晚回宮時,眼底一片青痕。甚至有一次同林鳶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她想著自己也無事,便打算親自下廚。
可惜的是,林鳶剛挽起衣袖,趙昀就匆匆跑來,額頭泛著汗,氣息微喘:“鳶兒,你身子不適合下廚,前些天有人送了個小玩意給我,甚是有趣,你定會喜歡的,同我瞧瞧去吧!”
林鳶噘著嘴,不願意,下個廚又不是什麼難事,怎麼懷孕了就不能下廚了,自己又沒那麼矯情。趙昀嘆了一口氣,好說歹說,終是把她勸走了。
知道自己肯定沒有下廚的機會了,奄奄道:“好吧,不做就是了,走吧走吧!”
但是趙昀這不讓自己做,那不讓自己做,林鳶的心裡越來越想去酒樓看看了,終歸是自己的產業。她悄悄抬頭看了一眼趙昀那張俊美的臉,好吧,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去。
她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嘀嘀咕咕:“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趙昀不知道她在咕噥著什麼,詫異的問道:“鳶兒,你在說什麼呢?”
她心虛的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趙昀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也就沒細想了。
說幹就幹,林鳶某一天晚上,趁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和大宮女關月密謀:“關月,如果明天皇上過來了,你就拖住他,就說我休息了,不要打擾我,記住,不要露餡了知道嗎?”
關月面色為難,不知道皇后娘娘要做什麼:“娘娘,您要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