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針完畢,一旁的學徒利索地收拾了箱子,並將帕子給名醫擦了擦手:“你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幾天不要吃辛辣的,也不要總是動刀動槍的…”
“多少銀子?”突然,低沉的男聲打斷了羅裡吧嗦的名醫。
“二十兩”
“小夥子啊,太心急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名醫覺得這話可能依舊是對牛彈琴,可是該說的還是得說。
少莊主將心裡的問題問了出來:“崔悅,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崔悅一想到此事就心悸:“唉!我跟丟你之後,就遇到公主了。公主帶我去了他們休息的客棧,說帶我見一見閣主。可閣主一看見我,他一句話都不說,提起劍就要殺我。還是公主拖了點時間,我才存了一條命!”
趙昀:“那鳶兒呢,她是不是同他們在一塊。”
“嗯,當時我躲在巷子裡,還是她同我說閣主離開了客棧,我才能沿著小巷到這醫館來。”
少莊主欣喜地說道:“既然你知道他們在哪,那快帶我們去吧!”
崔悅點點頭,當即帶路去客棧。
到客棧時,卻人走茶涼了,崔悅拉住客棧的一個小二:“小二,你知道住在二樓的一男兩女去哪了嗎?那位男子穿著深藍色的衣衫,個頭很高,生得也俊俏,另外兩位女子也生得靚麗,對了,就今天追著我出客棧的那位。”
前頭的描述,小二還答不上來,後頭的描述一聽就記起來了,那位可讓他印象深刻:“您說的是今天提著劍就往外跑的那位啊!他前不久退了房,這…小的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只依稀記得他帶著兩位姑娘好像往城東方向去了,應該是出城去了。”
少莊主塞了一小塊碎銀子給他,小二笑著說:“謝謝這位爺,若是還有別的事叫我就是。”
崔悅扶了一下隱隱作痛的胳膊:“想必是覺得我同你們合夥抓他,才會慌不擇路地跑了。”
趙昀緊蹙了眉頭:“城外的路四通八達,若是他們出了城,再想找到鳶兒就如大海撈針。”
一想到鳶兒還在受苦,他心如急焚,忍不住的錘了一下桌子。
然而此時,新皇他們已經到了城外,只是因事耽擱,停在了城外不遠處。
公主在路上瞧見一夥男人圖謀不軌,在欺凌一弱女子,當下便呵斥道:“你們這群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凌良家女子。”
那夥男子仗著身份特殊,又見對方不過一個美貌的女子,一個風韻十足孕婦,還有一個瞧不上眼的小白臉,雙方力量懸殊,心生歹念:“喲,又來了一個貌美的小娘子,別擔心,小娘子,哥哥這就來疼愛你。”
公主臉氣得通紅,這群男子如此膽大,天子腳下也敢行兇,也不怕朝堂律法:“你們這群浪蕩子,就不怕我報官抓你嗎?”
他們猥瑣地笑了幾聲:“哈哈,哥哥就是官,現在哥哥就要來抓你了。”
說著就撲了過去。半路就被一隻腳給踹了,摔了一個屁股墩。
“唉喲,哪個不長眼的敢踢老子。”說著,看清了踢自己的人,是三人當中的那個小白臉。
“你這個小白臉還想英雄救美,兄弟沒,給我上,把這個小白臉給我打回孃胎裡。”
新皇蔑視瞅了他一眼:“就你們,還敢打她的主意,想找死也要找對人。”
那摔倒的男子氣笑了,還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孫子,爺爺今天就教教你怎麼做人。”
放狠話這件事誰都會,但結果就不一定是好結果。
最後,一個身長八尺,手裡提著劍的男人站著,旁邊倒下了一群人,臉上沒有一塊好顏色。
公主威風的走到他們面前,為自己的哥哥鼓了鼓掌:“哥哥好棒,看你們這下還敢仗勢欺人嗎?”
說完,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看到那女子的身影:“誒,那女子呢?”
林鳶挺著肚子,慢吞吞地走近:“走了,剛剛,趁亂跑了。”
“那他是不是去通風報信去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引火上身就不好了。”說著,拉著他們的手就要繼續趕路。
在他們談話的時候有個人悄悄留了,找到了一個男子告了狀。那男子轉了身,是暗月樓的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