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他們二人這副相處恩愛的模樣,只會叫他心中更加惱恨更加憤怒。
林鳶不知道此時此刻新皇心中所想,只是在為趙昀提心吊膽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趙昀的行蹤。
待她看著趙昀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在趙昀離開不久之後,士兵們這才慢慢地趕了過來,看見新皇躺在地上吐著鮮血,領頭的將領連忙讓人去找太醫。
“屬下來遲,還望皇上恕罪。”待侍衛去尋找太醫,領頭的那個將領才跪下向新皇負荊請罪。
新皇虛弱的擺了擺手,但是眼睛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盯著林鳶。
林鳶被他盯得心裡發慌,只好轉過頭不再去看他。
眾人合力將新皇送回了宮中,林鳶自然也是跟在身後的。
很快太醫被侍衛們請了過來,“微臣拜見林姑娘。”
林鳶對太醫的行為感到非常的無語,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不忘行禮。
“好了,就不要再多理了,趕快問皇上診治吧。”再耽擱下去,林鳶怕新皇會有生命危險,於是便開口催促著那個太醫。
“是,微臣這就為皇上診治。”那個太醫匆匆地走到床邊,開始為新皇把起脈來。
過了半晌後,太醫這才收回了手,對一旁的林鳶囑咐著:“林姑娘,一會微臣開幾服藥喂皇上喝下,最近這幾日還是不要讓皇上輕易下床走動。”
“皇上嚴重嗎?”看著新皇一直在昏迷不醒,林鳶疑惑地看向太醫:“皇上是不是非常嚴重?”
太醫嘆了一口氣:“說嚴重也不嚴重,說不嚴重卻也嚴重。”
看著太醫一直在繞圈子,林鳶終於是爆發了:“有話直說,不要再繞來繞去。”
“皇上受了很嚴重的內傷,恐怕這需要多日休養才會恢復。”
太醫被林鳶吼的身軀一震,連忙將他診斷出來的情況說給林鳶聽。
林鳶聽到這話翻了一個白眼,早點說不就好了,幹嘛非要她怒吼?“如此一來,皇上最近都要在床上休養了?”
“不錯。”太醫恭敬的答道。
林鳶不耐煩地揮了揮手,示意太醫下去,她在新皇床邊坐了一會兒後,囑咐身邊伺候的人幾句話後,這才起身回到自己的宮中。
折騰了一晚,她早已經精疲力竭,更何況肚子裡還有一個小生命,她更是要注重休息了。
看時辰差不多了,想必這個時候趙昀早已經回到客棧了吧,想到這裡,林鳶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了下來,躺在床上,漸漸的進入了夢鄉中。
第二日一大早,林鳶就被身邊伺候的婢女叫了起來:“林姑娘,皇上已經醒過來了,正吵著鬧著要您過去呢,您看……?”
聽到新皇醒過來,林鳶這才從床上坐了起來:“皇上醒了?什麼時候的事?”
“皇上醒過來已經有一個時辰了,只不過他什麼人都不見,只是吵著鬧著要見你。”身邊的婢女為林鳶穿衣打扮,如實的彙報著新皇宮中發生的狀況。
“都已經一個時辰了?怎麼不早點叫我?”
婢女聽到林鳶這話,嘆了一口氣,“還不是林姑娘您,任憑奴婢怎麼叫也沒有醒過
來的意思。”
“啊?是嗎?”林鳶想到自己近幾日確實睡得深沉,這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頭:“是我的錯了,可能是懷有身子,最近一直覺得嗜睡。”
主僕二人打扮好以後這才不急不慢地向新皇宮中走去,林鳶早已經想到了新皇今日找她所為何事?所以她這才會任由身邊的婢女不著急的為她梳洗。
當林鳶來到新皇的宮中,走到門口的時候,就聽見殿中傳來了新皇暴怒的聲音。
“朕說過,除了林鳶朕誰都不見,都把朕的話當作是廢話嗎?”接著便是杯子打碎的聲音,新皇身邊伺候的太監連忙從殿中走了出來。
看見林鳶來此,那個公公連忙讓林鳶走進去:“林姑娘你可來了,你快進去吧。”
“不知皇上找我有何要事?”林鳶走到一邊若無其事的坐了下來。
坐在床上的新皇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朕問你,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趙昀的?”
林鳶早已經猜到新皇找她是為了趙昀和孩子這件事,但是她沒有回答新皇的話,這個態度也算是她預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