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趙昀回到客棧之後,天剛剛矇矇亮,他風塵僕僕的走進客棧之後,立刻關上了門窗。
住在他隔壁的少莊主聽到聲音後,連忙敲門走了進來,迫不及待地詢問著趙昀發生了何事:“怎麼了?你怎麼如此驚慌失措地趕了回來?”
趙昀舉起桌子上的茶杯一飲而下,喘了口氣,這才將夜裡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少莊主。
“昨夜我和鳶兒在花園裡溫存,不巧被新皇路過發現了,他出言挑釁我,我自然不能放過他,於是便將他打傷,逃了出來。”
“什麼?你竟然被新皇發現了?那我們的行蹤豈不是暴露了?”少莊主大吃一驚,隨後在屋子裡不停的走來走去。
“我都和你說過多次,不要暴露我們的行蹤,昨夜我那樣攔著你,不讓你去找林鳶,你還是不聽我的勸告。”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當務之急是要商議我們接下來該如何做。”趙昀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子邊坐了下來。
少莊主看到他這副模樣自然也知道,只有自己著急是沒用的,索性也坐在趙昀的身邊,同他一起商量著下一步。
“莫非你有什麼好法子?”
趙昀不停的轉動著手中的茶杯,“如今我們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要鳶兒在宮中找到兵符所在,我們就事半功倍了。”
“可,這都已經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兵符的訊息,會不會是新皇已經將兵符毀了?”少莊主大膽的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不然任憑他怎麼想也都想不出兵符的下落。
不過他這個想法立刻就被趙昀否決了:“不會的,新皇那般陰險狡詐的人又怎會不知道兵符對他來說是多了一種保障,他不敢貿然就毀了的。”
“那兵符究竟在何處?”少莊主現在是更想不通了。
趙昀已經搜尋過御書房,而林鳶則是搜尋過新皇的身上,卻都沒有發現兵符的蹤跡,難不成這個兵符還會長腿自己飛了?
“這個容我們日後再說,接下來我們就是趕快撤離京城,否則按照新皇的性子,他一定會在京城翻個底朝天的。”
少莊主覺得趙昀說的非常有道理,點頭應和著:“事不宜遲,我這就回去收拾細軟,再給姜子軒留一封信。”
趙昀和少莊主二人分頭行動,他們留了一封書信,讓客棧老闆轉交給姜子軒,兩個人便立刻出了京城。
兩個人在城外找了一處偏遠的客棧住了下來,時不時的派人出去打探京城裡的訊息。
林鳶在新皇的床邊一直守著,或許是懷有身子的原因,不過是待了一會兒後,就覺得自己的眼皮非常的沉重。
漸漸的,林鳶在新皇的床邊昏昏欲睡,頭時不時地歪斜著,就在她的頭再一次低下的時候,身子一歪,差一點就摔倒了,還好林鳶反應過快,用手撐住了自己的身子。
不料,她的手按住了一塊鬆動的地方,不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發現新皇的床榻前一塊地方空了出來。
林鳶好奇的低下頭向裡面看了過去,發現兵符正平躺在裡面,林鳶有些欣喜過望,沒想到她和趙昀千找萬找的東西就在眼前。
她正想著將兵符拿出來的時候,卻忽然想到,自己的行為算不算是趁人之危,她看了一眼床上依舊在昏迷的新皇,陷入了猶豫中。
最終,行動戰勝了她的理念,她伸出手快速的將兵符拿到手裡。
不過還未等到她將兵符藏起來的時候,抬眼便對上新皇打量的眸子,此時此刻殿中的氣氛陷入了沉寂,林鳶呆愣在那裡,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做了。
“鳶兒,你在做什麼?”此時的新皇還有些虛弱,他早已經將林鳶的一舉一動都看了在眼裡,只不過沒有拆穿她罷了
“鳶兒,你應該知道你手中拿的是什麼,這個東西對朕來說,對趙昀來說都是很重要的,至於怎麼抉擇就看你自己的了。”
林鳶聽到新皇這話,陷入了沉默,他又怎麼會不認識手中的東西,只不過就像新皇所說這個東西對新皇來說,對趙昀來說都是必不可少的。
這個東西究竟到誰的手中,真的就只看林鳶的抉擇了。
“鳶兒,跟著你自己的心走吧,或許我的命數就到這裡了。”
新皇終是不忍心責怪林鳶,哪怕她最後選擇了趙昀,他依舊不會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