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就這樣商議好,劉含順便被莫名其妙的推了一個書童。
雖然他長得比較秀氣,但也不是那種需要隨從的人,不過被林鳶咱們一而在再而三的忽悠,加上若蕁長的的確是幾分讓人生出好感,所以劉含也只能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這個小書童。
若蕁跟著劉含後,也少了一些和趙昀接觸的機會。這一來二去發現人家對自己並無別的想法,若蕁也逐漸放棄了自己之前的心思,安安心心的剛才劉含的身邊。
畢竟,劉含這個人還是很容易讓人生出好感的。為人謙和有禮,哪怕若蕁是個小書童,身份卑賤,但是劉含卻從未將她當做下人對待。
有著如此好的主人在身邊,若蕁要是還有什麼別的壞心思的話,可就真的對不起劉含和林鳶對她的這一份苦心了。
四個人在一路趕來,逐漸與京城的距離也越縮越短,算算日子,也不過一兩日就可以到達了。
趙昀心疼濱州這一路陪自己緊趕慢趕,所以乾脆出了兩把車,畢竟這一次他們進行要,如果城郊。
那個地方路途比較偏僻,而且多為泥濘,走起來估計腳要受罪,趙昀自然是捨不得讓林鳶吃這種苦頭的。
林鳶和劉含他們坐在馬車裡,趙昀不太習慣和別人擠一輛車,所以便和車伕坐在一起。
浙醫路麻車的速度不緩不急,車伕駕車到十分到位,坐著還算舒適,也未曾有過什麼顛簸的感覺。
劉含這個人平日裡說話比較多,可是一坐上馬車就變得啞口無言,連帶他身邊的所做都被傳染了去。
三個人在車內一路無語,林鳶都顯得有些睏倦,不知不覺這眼皮就開始耷拉下來,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湧上心頭。
正當林鳶打算放飛自我,讓自己的五官都停止運作,進入休眠狀態的時候,馬車卻突然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濱州的腦袋直接撞到了車的牆上,一陣劇烈的疼痛感席捲全身。
"怎麼回事?!"林鳶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的顛簸非比尋常,連忙警惕地朝窗外看了一眼,卻發現馬車已經停了下來。
周圍圍著一群穿著黑衣服的人手中拿著劍,顯然這又是要來殺他們的!
林鳶這心中實在是有苦不能言,好不容易一路得個平安,卻在這緊要關頭又遇到了追殺的人!
劉含和若蕁也被這突然的顛簸給驚訝了一番,下意識的查探了外面的情況,也不由他心中一顫:"這外面是個什麼情況?難不成我們是遇到馬賊了?!"
劉含倒是沒有得罪過什麼人,家庭也算是比較清白,自然是不會聯想到有刺客要來殺他,便只能往土匪馬賊這種方向去想。
林鳶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對方的身份不明,反正想殺他們的人多了去了,只能安撫道:"你們先不要著急,待在馬車裡別動就好了,會有人保護我們的!"
林鳶知道,直言又趙昀在,那就絕對不會讓他們受到傷害。
只不過現在趙昀只有一個人,而周圍一群人,她是在是有些擔心,怕趙昀一個人招架不過來。
趙昀看了看那群殺手,包裹的實在嚴實,根本無法辨別是哪一路人。
不過看著來的人數量以及這氣勢洶洶的架勢,恐怕是抱著必須取他們性命的決心而來。
"呵呵,真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們這麼受歡迎,到哪裡都有人追著捧著!"趙昀冷冷一笑,言談之間,一隻手緊緊地抓住馬的韁繩,另一隻手卻已經往自己身上的配劍移動。
那群人倒是實誠的很,並沒有想要多和趙昀說些廢話的意思,便直接提著刀衝了上去。
"受死吧!"
趙昀監測狀況也值得縱身一躍,從馬上跳了下來,迎接這一群人的猛烈攻擊,又想到裡面的林鳶,便連忙叮囑了一句:"你們在裡面注意保護自己,找機會逃跑,他們人多勢眾,我一個人恐怕一時間難以招架!"
趙昀雖然對自己的實力十分認可,但奈何也不是那種以一敵百的角色。
"我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林鳶連忙做出了回應,可是看著外面那劇烈的打鬥情況,想要找機會逃離,那應該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了。
想著,林鳶又看了看面前坐著的一男一女,一個是文弱書生,一個是柔弱女子都不會什麼武功,在這種關頭是最難保密的物件,只能連忙吩咐道:"你們兩個聽著,等下我去吸引他們的注意力,然後你們找空子逃跑。我記得再往前走一段,有一處城隍廟,到時候我們在那裡匯合!"
林鳶知道,這些人應該都是衝著他們來的,和麵前這兩個人無關,總不能連累無辜吧。
劉含聞言,一股大義凜然之氣瞬間湧上心頭,"這怎麼可以,你也不過是個女子呀!"
劉含雖說是生的時候弱了些,可是這骨子裡還是有男子漢的傲氣的,怎麼能讓一個女人為他以身涉險,這傳出去還怎麼做人?
"別廢話了,若蕁,你帶著他走!"林鳶此刻終於有一種嫌棄就好廢話特別多的心裡了。
說著,林鳶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找了個空子直接加入到對抗的隊伍之中。
"走吧!"若蕁看著外面已經打成一片,也連忙拉著心有不甘的劉含離開。
趙昀此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林鳶的加入讓他得意以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只不過也更容易讓他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