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林鳶都這麼說了,趙昀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便點了點頭,算做是預設了。
林鳶高興,將食物也丟了一些給刀疤男,這才把他打發走。
幾個人吃飽喝足之後,外面的雨雖然小了,可是天已經黑了,便迫不得已要在這破廟裡面住一晚。
林鳶在趙昀的呵護下,睡得還倒是挺安穩的。只是那刀疤男,估計就是白天睡夠了,晚上睡不著,起來瞎轉悠。
不知不覺間,就轉到了林鳶身邊。
藉著微弱的火光,刀疤男你就能夠清晰地看清林鳶那清秀絕美的面容。如此一個亭亭玉立的美人就這麼躺著面前,試問有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的?
刀疤男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緩緩的蹲下身子,只感覺內心一頭猛獸即將甦醒,一隻手不自覺地想要搭上林鳶的臉。
可這時候還沒有觸控上,刀疤男就感覺手腕上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那力道簡直是要捏碎他的骨頭,便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陣慘痛的哀嚎聲:"啊!啊!救命啊!"
這聲音就如同殺豬一般,林鳶和劉含直接被驚醒了過來,就看趙昀一隻手鉗制在刀班男的手腕上,臉上露出兇狠的目光。
林鳶還有些不明所以,就聽見趙昀怒道:"我說過了讓你安分點,你難不成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說著,趙昀要繼續加大自己捏住他手腕的力度。
儘管刀疤男身強體壯,可是在趙昀的面前,卻顯得不堪一擊。
刀疤男發出一連串的哀嚎聲,也在這一刻才如此清醒地意識到,自己得罪了不該惹的人!嘴裡便連忙開始求饒:"大俠,我知道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刀疤男一邊求饒一邊下跪,若不是這手腕的力道太緊,他這頭估計都要磕破了。
劉含看著這殘忍的一幕,覺得有些觸目驚心,不忍直視的別過腦袋。
林鳶看著情況,心中大概也瞭解了七八分,便道:"我們還要趕路回京城呢,還是別鬧出什麼事故,免得惹麻煩。"
林鳶想著,要是趙昀你激動把這個人給弄死了,估計還要背上一條命案,又得耽誤行程了。
趙昀聞言,手微微鬆動,卻轉手一擰,直接廢了刀疤男一條胳膊,才道:"滾!"
本來,他還不打算做的這麼絕情,只不過誰讓他這隻手,剛才對林鳶起了壞心思。
刀疤男疼的幾乎都要昏厥過去,可是強烈的意識告訴他,如果再不離開,那就不僅僅是疼痛了!
於是,刀疤男連滾帶爬的跑開了。
這件事情過後,劉含當時沒有多說些什麼,只是在心裡默默告誡自己,這兩個人惹不起,便又很快睡下去了。
而林鳶,卻因為剛才那件事情睡意全無,還是趙昀一直哄著,才漸漸有了睡意。
次日,三個人不約而同地起了個大早,此刻的雨也已經停了。
趙昀和林鳶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打算繼續趕路,卻被身後的劉含給叫住了。
"兩位,反正我們大家都是要去金城的,要不然就結伴而行吧,路上也有個照應!"劉含擋在了他們的前面,一臉期待的看著二人。
反正相逢即是有緣,人多也挺熱鬧的,總不至於一個人上京趕考來的孤獨。
聽到劉含這麼說,兩個人面面相覷,見對方都沒有想要否決的意思,便算是預設性的統一了。
三個人一路前行,來到了一個小鎮子上。鎮子看上去挺繁華熱鬧,還有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像林鳶這種小女娃,自然是容易被吸引。
然而,這喜慶的氛圍還沒持續多久,卻突然見一群人團團圍住,爭相議論著什麼?
林鳶出於本能的好奇心,拉著兩個男人一起去湊了個熱鬧,才知道原來是一女子在賣身葬父,身披麻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憐。
林鳶這些瞬間就軟了下來,用祈求的目光看了看趙昀,道:"這女子實在是可憐,要不我們……"
還沒等林鳶說完,趙昀便接了一句,"來歷不明者,不可。"
趙昀知道,一般像這種女子,只要給了錢幫他安葬父親,便是一輩子都跟定你了。
他們身份畢竟不同,若是想要丫鬟宮女,都是要經過嚴格篩選,又豈能如此草率?
因此,儘管女子可憐,趙昀也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打算,畢竟可憐人這麼多,他們是救濟不過來的。
林鳶看趙昀第一次否決自己這麼果斷,知道這事兒肯定沒戲了,難免有一些失落,但也沒說什麼,看了一眼女子之後,轉身便打算和趙昀離開。
而一直不語的劉含,卻在走的時候從身上掏出一定銀子,輕輕地放在了那女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