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看清楚了,少莊主也在這裡清霜,可是柳夫人的侍女,這話可亂說不得!"林鳶看這廚子回答的如此果斷,怕他有弄虛作假的嫌疑,便拿出少莊主的身份說事。
廚子被這麼一提醒又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少莊主,只見他神情緊張,似乎這個答案對他至關重要。
可若是自己在這裡不說實話,恐怕以後就沒機會了。畢竟自己作為一個廚子,一輩子專心研究廚藝,為人光明磊落,錯過了這個翻身機會,之後看見沒有了!
想著,廚子再一次肯定的點了點頭,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不會認錯的,在這山莊裡面做事這麼多年,裡面的人我也大概熟悉。這姑娘是第一次見,面容生得好看,加上穿的這衣服,又幾分男兒般的英姿,讓人一眼是忘不掉的。尤其是她手上那個明顯的胎記,我又怎麼會認錯?"
廚子對於眼前這個人十分肯定,就是因為這個女人害她背了黑鍋,不得已離開了山莊。
如此奇恥大冤,恐怕她化成灰,這個廚子都不會將他忘記吧!
聽到他如此肯定的回答,林鳶點了點頭,這才叫目光轉向少莊主,道:"少莊主,你也聽見了,廚子已經指認這傳話的侍女就是清霜,就是不知道您現在心中是怎麼想的?"
少莊主內心實在糾結的很,這件事情不僅是對於莊主夫人,恐怕對於整個山莊來說都是一件轟動的事情。
畢竟這裡柳夫人,可是副莊主夫人,身份地位在山莊內都有一定的影響力呀!
不過,就算對方身份地位再高,可她要害的卻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這一點,少莊主可就不允許了!
"既然已經有了人證,分開是將兇手立馬只認可,如今天色已晚空又變故。那就先送這位廚子回去吧,明日當面指正,我倒要看看他們還有什麼話好說!"少莊主操作思量,覺得這樣處置最為妥當。
林鳶表示認同性的點了點頭,卻又想到了一件事情,連忙說道:"今日我帶廚子來的時候,半路上撞見了李淵,也不知道會不會塗生什麼變故,為了保險起見,不如派人保護廚子吧。"
雖然離寒看起來也是溫文儒雅,可是聯想一下柳夫人不同樣也是溫柔似水嘛,卻還是和這下毒之事有關。
那麼離寒作為她的親兒子,自然也不能叫嫌疑排除在外,所以還是得保險起見。
"那就照你說的這麼辦吧。"少莊主點了點頭。
隨即,少莊主便安排了一些人手,讓他們將廚子護送出去,自己卻站在原地神情淡然。
林鳶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這下圖之人可是和他的舅母有關,估計放人在誰的身上,心裡也會十分的難受吧?
林鳶沒有多說些什麼,而是安安靜靜的離開。
此刻的少莊主,最需要的就是獨立的空間,來冷靜的思考一下。
林鳶雖說是查出了這些事情的苗頭,但心情卻十分沉重,漫不經心的步伐走得很隨意。
"是想要謀殺親夫嗎?"
突然,一個溫潤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畔,抬頭一望,此人正是趙昀。
"你怎麼在這裡呀?"林鳶又驚又喜,但興致卻實在是提不起來。
"你說呢?"趙昀歪了歪腦袋,再走幾步,林鳶就跑到自己房間去了。
"我……"林鳶尷尬,卻不知該說些什麼。"看你這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去裡面坐坐吧。"
趙昀將林鳶安排在椅子上坐下,之後又替她倒了杯茶水:"先喝點水吧。"說著,茶杯便被遞到了林鳶的面前。
林鳶接過杯子,看著裡面不斷漂浮蠕動的茶葉,卻並沒有半分想要喝下去的慾望。
突然,林鳶將茶杯放於桌面,抬頭看向了趙昀,問道:"你說手足兄弟相殘這是正常的事情嗎?"
這話問的突然有奇怪,趙昀都不有的微微一愣,隨即卻淺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林鳶經歷了什麼,但是他自己可是深有體會。
"人性本來就是貪婪的,無關親人還是外人。我五歲的時候,就看著哥哥們為了爭權奪利互相殘殺,我有一隻隱藏實力的我,活到了最後。"
明明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可趙雲說起來卻如此輕描淡寫,回憶往昔,什麼兄弟手足情全部埋沒在金錢和權力之中,根本不值一提。
聞言,林鳶不由得微微一愣,似乎是對此表示恐懼。血濃於水的人都能互相殘殺,那世界還有什麼可以信任的?
似乎是感受到了林鳶的不自在,趙昀輕輕地捧起她的雙手,笑道:"被慾望包裹的親情沒有意義,為了相愛的人,我甚至可以捨棄一切。"
說著,趙昀的目光出現了前所未有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