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林鳶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但離寒的心中卻已經留有疑問。
畢竟,將一個逐出山莊的廚子,且還對莊主夫人有危害嫌疑之人拉到山莊回來比廚,這心未免也有些太大了吧!
哪怕當時他們並不相信除廚子和食物中毒的事件有關,但這防人之心不可無,林鳶的行為除了過於大膽以外,更值得懷疑的就是另一件事情了。
因為,廚子就是那個唯一和清霜有過近距離接觸的人,萬一到時候兩個人見面,廚子將她指認出來,那可真的算是滿盤皆輸。
"不行,這件事情還是得儘快告訴母親大人!"離寒思量再三覺得這還算是一件比較嚴重的問。
至少,這個廚子目前對他們來說還存在著一定危險性。說走就走,離寒裡直接奔向柳夫人的住處。
柳夫人此刻心情都還算是不錯,在院子裡撥弄一些花草。
"母親,你怎麼還有心思弄這些小玩意兒,你可知道,出事情了!"離寒連忙著急地奔走過去,看柳夫人手中居然還拿著灑壺,心中又難免著急了幾分。
這大難臨頭卻不自知,豈不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嗎?
柳夫人的性質並未完全背離寒破壞,而是提著灑壺疑惑的看向他,詢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你如此慌張?平日裡可得教過你,遇事要沉著冷靜。不然,這偌大的山莊,你日後怎麼接管?"
柳夫人對於離寒這種莽撞的行為顯然有一些不滿,所以說話也不有的嚴苛了幾分。
離寒得了教訓,這才微微收斂了幾分,但是臉上緊張的神情依舊掩飾不住,只得緩緩道來:"娘,還記得之前被山莊趕走的那個主廚嗎,今日孩兒看著那個林鳶又將它給帶進山莊了。說是要進行什麼廚藝比試,可仔細想想,這可能嗎?"
一提到這件事情,離寒的心又不有得緊了幾分。要是這事情真的被捅了出來,他們在這個山莊,可真的是無地自容!
柳夫人原本還以為是什麼芝麻小事,可聽到你喊這麼一說,整個人也不由得愣在原地,手中的灑壺不自覺地就掉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發出"碰碰"聲音。
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柳夫人又瞪大眼睛確認了一遍:"你剛才說什麼,之前那個被趕走的廚子又回來了?!"
儘管離寒也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卻在此刻,也只能預設性的點了點頭。
剛才還叫離寒還要淡定的柳夫人,此刻也接著慌了神,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無論這廚子來山莊的真實目的是什麼,可他回來就是一個威脅,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想了想,柳夫人一時間也沒什麼別的法子。
畢竟這山莊自從出了之前食物中毒的事件,看守越發森嚴,他們想幹出什麼估,計都會瞬間被莊主知道。
"走吧,去找你的父親商量一下!"柳夫人也是別無他法,若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又怎會去麻煩副莊主?
二人說走就走,好在今日副莊主並沒有外出,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副莊主。
副莊主此刻正擦拭著自己的寶劍,看到二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神情也驟然變化,語氣中略帶著一絲不悅問道:"這麼匆匆忙忙的幹什呢?一點規矩沒有!"
"相公,這次是真的出了事情啊!你可是不知道,之前那個廚子他又回來了,他可是知道清霜就是那個給他傳話做螃蟹的人,這樣一來,莊主一定會懷疑我們的!"
柳夫人二話不說,直接衝向了副莊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神情焦急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待著副莊主的決策。
聽到這話,副莊主插劍的手微微頓了頓,一臉迷惑的看向他:"親眼所見?"
"可不是嘛,不信你去問寒兒!"
柳夫人立馬拉出離寒來為自己作證人,離寒也十分配合的迫切點了點頭。
聞言,副莊主皺了皺眉頭,這個劇情可大可小,關乎他們在山莊中的地位。想著,看著劉夫人這急切的模樣,又一番恨鐵不成鋼的架勢:"我是服務員,你這也太不小心了,居然讓老鼠重新回了山莊!"
柳夫人心中雖然有些小委屈,可此刻的關頭卻不敢有任何說辭,只能任由副莊主數落。
"父親,還是覺得現在不是責怪的時候,解決問題才是首要。"離寒見母親被責備,連忙站出來替她說話,轉移話題。
"事到如今,除了斬草除根也沒有別的方法了,這件事情就交給我來吧。"副莊主搖了搖頭,只感覺這太陽穴又傳來一陣陣刺疼,想必是被這件事情給刺激到了。
兩個人看副莊主已經有了對策,心中這才緩緩舒了一口氣,但事情得不到解決,看人那顆懸著的心,便人是完全放不下來。
林鳶並沒有按之前所說帶廚子句比試廚藝,而是拿出自己提前讓人臨摹好的關於清霜的畫,讓廚子辨認。
廚子一看這個姑娘,便立馬認了出來,指著那幅畫頗為驚訝道:"沒錯,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