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怒道:“本來以為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子,卻沒有想到你如此的蛇蠍心腸!”
炎燕看著沈賦,雖然知道眼下這種情況讓他相信自己不太可能,但她卻還是莫名的對他抱了點期待,她再一次問到沈賦:“這一次你也不肯信我嗎?你一定要信你眼睛所看到的嗎?”
沈賦指了指她手裡的刀,說:“人證物證俱在,你還要我怎麼信你?”
炎燕微微斂了眼眸,說:“沈賦,你別忘了,上次你也是這麼說的。”
沈賦頓了頓,沒有說話。
炎燕看著沈賦,眼中的淒涼和悲哀幾乎要溢位來,她說:“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論遇到什麼事,你永遠都不會信我。是嗎?”
沈賦張了張嘴,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上次的沈瑩瑩,這次的邱舒敏。自己似乎信任的一直都不是炎燕。他握了握拳頭,最後卻只是僵硬的道:“你走吧。”
炎燕哭著離開,她看著沈賦的反應,覺得簡直是有密密麻麻的針在扎自己的心——自己身為他的妻子,他居然不願意信自己,這是有多悲哀啊!
林鳶再次見到妍妍哭著跑過來的時候,頭都大了:“這是又怎麼了?”
炎燕哭著把事情從頭到尾講一遍。
林鳶:“…………”
這種情況要她怎麼說?不過她哥也真是的,連著兩次的,居然犯了相同的錯誤!
沒辦法,她只能再次拍拍炎燕的肩膀,說:“沒關係,我信你。我幫你把這一切查出來,。到時候,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讓我哥知道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白蓮花。”
炎燕有點迷茫的看她:“什麼叫白蓮花?”
林鳶輕咳了一聲:“嗯,就是,就是說那種特別壞的女人。”
原諒她吧,她真的是解釋不出來白蓮花是什麼意思!
這頭,沈賦把邱舒敏送回她自己的房間,又叫了府醫來給她醫治。看著邱舒敏臉上那道深深的傷痕,沈賦覺得萬分愧疚,那麼好看的一張臉就那麼毀了,想必她一定是很在意的吧!況且,都這樣了,她以後還要怎麼嫁人?想到這沈賦更加內疚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事情已經發生,他只能盡力去彌補。
等到府醫走了以後,他小心翼翼的道:“舒敏,你沒事吧?”說完這句話,沈賦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那麼長一道疤痕都快見骨了,怎麼可能沒事!
看著沈賦一臉內疚的樣子,邱舒敏把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柔柔的道:“沈公子,我沒事。”
沈賦嘆氣:“你的臉都成了這個樣子,怎麼會沒事?”
邱舒敏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道:“真的沒關係的,我想燕兒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習武之人難免都有控制不住自己心性的時候。”
沈賦聽得心頭火起:“哪有這麼控制不住自己心性的?!”
邱舒敏往後縮了一下,似乎是被他兇人的樣子嚇到了。沈賦連忙道歉說:“對不起,我不是兇你。”
邱舒敏笑了笑說:“沒關係的,”猶豫了一下,她又道:“公子你現在還是趕緊去看看燕兒姐姐吧,她現在肯定急需要你的安慰呢。”
沈賦看著邱舒敏一副害怕,卻還要強裝不害怕的樣子,突然有點兒心疼。他說:“沒事的,比起她來,你現在更應該受到關心。”
邱舒敏心裡在暗暗高興著,面上卻假裝焦急道:“沈公子,你不能這樣,姐姐知道了該有多傷心!”
沈賦有點生硬的道:“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你先好好休息吧,回頭我讓府裡的下人給你送一些上好的傷藥過來。”
見沈賦有點不太高興,邱舒敏也聰明的沒有死纏爛打,只道:“謝謝沈公子。”
沈賦走到外面,深吸了一口氣。
過了好久他才感覺自己飄散的思緒彷彿又回到了他的體內——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相信,當初那個心地善良的女子,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他悲哀地想,難道所有入了深府院門的人都會這樣嗎?
而這一切都遠遠的落在了林鳶的眼裡。林鳶看著他哥那副模樣,肺都要氣炸了。這麼明顯的陷害,他居然看不出來嗎?以炎燕的性格來說,她怎麼可能會想得到毀人容貌這種惡毒的手段?
林鳶默默打著自己的小算盤,她得抽個時間把這個邱舒敏趕出沈府才行,不然再這麼下去,她這個嫂子怕是要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