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皇宮之中,趙昀一直都被南疆女子所“牽引”,以至於後宮諸妃都敬而遠之,甚至是江岑都沒有例外。
其他的嬪妃都是怨聲載道,紛紛集聚在了江岑的寢宮裡面。
“榮妃娘娘,那個南疆女子到底有什麼好的,一直都是霸佔著皇上,我們姐妹基本上都無從得見了。”紫衣女子這般對她言明。
立時三刻就有其他人附和,“是啊,榮妃娘娘治理六宮,代理皇后一職,不能讓她這麼沒有規矩啊。”
江岑並沒有其他的話,只讓她們稍安勿躁,皇上肯寵愛誰,便是誰的福分,至於南疆女子,她心裡有數。
深秋的夜晚,晚風呼嘯,江岑如同往常一般為趙昀準備好了點心,那是他最為喜歡吃的桂花糕,搭配好了一盞熱茶,身側丫鬟瞧著她所做的一切,心裡是有些為她打抱不平的。
“娘娘,您為了皇上做了這麼多,可是他反而是對那個異域女子這般好。”江岑的手微微一頓,指尖微攥,只覺得觸手很是冰涼,勉強笑了一下,她怎麼會忘記,今夜是他們相識很多年了。
江岑打斷了她的話,“不許胡說,如今不該稱呼昀哥哥,他是普天之下的皇,三宮六院也是應該的。”
江岑吩咐人將東西撤下去,繼而沐浴就寢,撫摸著自己身側的錦被,是涼的,如同她的心思一般。
次日一大早,南疆女子便是來給江岑敬茶,只不過因為手腕一鬆,茶盞落地,趙昀見此,當然是萬分心疼她,不忘記指責。
“你是怎麼搞的?連線一盞茶的力氣都沒有了嗎?”江岑看著趙昀如此關心南疆女子,心裡有些許的刺痛。
南疆女子表面上說是無礙,只不過在他們相攜離去的時候,江岑看到了她嘴角一抹近乎於得意的態度,那是一種無聲的嘲諷。
江岑被身側的丫鬟仔細檢查了傷勢,就連下人都是驚呼一聲,“呀,榮妃娘娘,您的手怎麼被燙傷成這副樣子。”
江岑不住地搖搖手,表示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這只不過是小傷而已,一連兩個月,趙昀都沒有踏足過她的寢宮一步,只是忙著與南疆女子廝混在一起。
趙昀果然還是很寵愛南疆女子的,終於在這一天晚上,他還是來了,只不過帶來的訊息卻是南疆女子身懷有孕了。
這本來是喜事,不過趙昀讓江岑來照顧她,美其名曰讓他們彼此多加扶持,她沒有拒絕,這是身為一個榮妃的本分,更重要的是她愛他。
整整一夜,江岑都沒有睡著,自己身邊的男子雖然是留下來了,可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卻是很深,如同溝壑。
江岑對南疆女子事無鉅細,衣食住行,無一不是謹慎小心,這是趙昀的第一個孩子,當然是格外重視。
只不過不是自己的,而南疆女子則是享受的心安理得,能夠支使江岑做這做那,她就很高興,很痛快。
“榮妃娘娘,真是辛苦你了,不過你也知道,皇上對這一胎格外重視,所以你的辛苦也不算是不值得,對嗎?”南疆女子的話帶著些許炫耀滋味,江岑看她有些乾嘔,心裡的懷疑有些許的散去。
江岑以為是太醫診斷錯了,一連讓他診斷了三次,最終得到的結果都是南疆女子有喜脈了。
南疆女子身側的女使瞧著自家主子的意思,便是出了一個主意,她聽完之後,便是默許了付諸實施。
趙昀怒氣衝衝的來到了江岑的寢宮。
江岑還是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模樣,就是聽到了趙昀滿是失望的聲音,“岑兒,沒想到你居然暗地裡指使人下慢性藥物。”
原來是南疆女子意外小產了,孩子沒有保住,江岑為自己辯解。
“不論皇上相信不相信臣妾,臣妾都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臣妾願以江家滿門發誓。”江岑的話說的言之鑿鑿,趙昀也就有些遲疑,莫非真的不是她,另有其人?
只不過這樣的遲疑很快就是被消磨的沒有,南疆女子拖著異常虛弱的身子衝了進來,雙手抓著江岑,聲聲泣血,“榮妃娘娘,你為什麼要如此狠心對我?”
江岑被她的話很是怔住,趙昀讓人進來搜查整座榮妃寢宮,最終還是搜出來了那一包毒藥,經過太醫的診斷,發現正是導致南疆女子墮胎的那一種。
江岑頓時就是百口莫辯,趙昀下了一道聖旨,下令暫且將江岑禁足宮中,等候發落。
江岑知道這是南疆女子有意陷害她。
按趙昀對林鳶的感情程度,不大可能會和南疆女子發生夫妻之實,除非這裡面另有隱情。
南疆女子前來看望江岑,“榮妃娘娘想來現在這個節骨眼並不願意看到我,可是也沒法子,我還是要來感謝感謝您的。”
“你又打的什麼如意算盤?”江岑一點都沒有驚慌失措的樣子,反而是很平靜。
江岑越是平靜,南疆女子就越是認為她是在嘲笑自己,“我無名無分的,能做什麼呢?不過我還是要告訴娘娘一個秘密。”
“願聞其詳。”江岑坐在那裡,還是一副雍容華貴的模樣。
好像禁足對於江岑來說,一點都沒有什麼不好,正好是可以修身養性,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