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鶯兒被關在了寢宮裡面,如今她的身邊再也沒有伺候的宮人,要做什麼都要自己親手製造。
她一貫都是嬌生慣養的,哪裡承受得住這些,不斷拍著門板大喊大叫,“來人啊,你們這些混賬奴才,我可是皇上親自冊封的鈺嬪。”
“省省吧你,還鈺嬪呢,你都被廢了,老實待著吧。”看守沈鶯兒的侍衛那是相當的看不起她。
沈鶯兒指著侍衛的鼻子大罵,“本宮從前風光的時候,你們誰不是爭相討好,現在我落魄了,都來落井下石嗎?”
“你也會說是從前,不可同日而語了。”侍衛扔下了已經發硬變質的窩窩頭,轉身就走了。
沈鶯兒用腳踢了幾下,打定了主意就是不吃這種不入流的食物,然而時間長了,人是鐵飯是鋼,根本就承受不住。
沈鶯兒將窩窩頭表面的皮撕開,又是稍微加熱了一下,才是狼吞虎嚥起來,她需要儲存體力,不然還沒有出去就先被餓死了。
趙昀讓江岑準備東西好料理了沈鶯兒。
江岑想著要為沈鶯兒再求求情,“昀哥哥,沈老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然就將她打發出宮也好。”
“岑兒,不是朕心狠,而是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殘忍。”趙昀有自己的主見。
江岑以為趙昀是為了保護好林鳶不受到任何有可能的傷害,“是為了林小姐嗎?”
趙昀搖搖頭,講明不是因為她。
而江岑有些看不透趙昀了,自從南疆女子入宮之後,好像就是這麼幾日的功夫,他待林鳶就有了變化。
哪怕是極細微,凡事都是由淺入深。
“您與她吵架了嗎?”江岑詢問趙昀。
趙昀只覺得有些莫名的煩躁,“未曾,就是覺得她有些不知情識趣,枯燥乏味。”
“南疆女子很好?”江岑陸續出言。
趙昀則以前朝還有事情為由先一步走了,江岑暗暗嘆口氣,“究竟是怎麼了,他從前不是這樣的。”
江岑心裡有些猜測,又苦於沒有任何的證據,只好是作罷,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沈鶯兒看到門開了,誤以為是趙昀改變了主意,要放她出去。
“榮妃娘娘來看望你了,這可是你的福氣。”侍衛對沈鶯兒就是一通說教。
江岑還是華衣美服,“你知道錯了嗎?”
“我有什麼錯,我只不過是做了大家都想做,卻沒有膽子做的事情而已。”沈鶯兒一點都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下的罪不容恕。
“把東西都拿上來吧。”江岑讓宮人手裡舉著托盤一一進入。
沈鶯兒看到上面擺放的東西,“我不要,你難道想要動用私刑嗎?”
“這是皇上的意思,你就認命吧。”江岑一點都不心疼沈鶯兒。
沈鶯兒沒有任何頭腦,這樣的人原本就不適合進入宮廷中。
趙昀的意思,沈鶯兒說甚都不信,想著找準了機會就要往門外面衝過去。
江岑見沈鶯兒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親自送她一程,不要讓人有任何的痛楚。”
眼看著那些宮人手裡拿著白綾逐漸靠近,沈鶯兒垂死掙扎,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在最好的年紀就下了閻羅殿。
“我知道趙昀的秘密,我都可以告訴你,只要你放了我。”沈鶯兒為了可以活命,已經不計較什麼了。
江岑停住了腳步,“你都知道皇上什麼?”